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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殇冷笑一声，以近乎残忍的声线道：“孔倬，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现在在这里拿出这么一副表情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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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倬噬着水光的眼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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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殇依然笑得没有温度，看着她道：“把龙琦玥送到魔域森林欲让她自生自灭，唆使孔灏重伤龙琦轩欲报复龙琦玥这些我都暂且不跟你计较，可你应该不会忘了天界时暗使手段杀了几名我龙族女子的事吧？”那几名女子都是族里有些声望的长老子女，平常与他走得近了些，最后都莫名奇妙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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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倬的身体骤然一颤，浑身冰冷，惊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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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凤无殇笑得邪魅而冷酷，“雀羽公主，如此心肠如此手段，你说为什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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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倬骤然失控大声道：“不，不，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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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凤无殇冷笑，“太爱我？太爱我就能肆意杀害我族之人？雀羽公主，你未免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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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倬倏地一颤，身体似被抽了所有力气般，有些摇摇欲坠，饱含深情的目光渐渐变得绝望，神情变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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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没机会了……她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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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放弃了？你要成全他跟龙琦玥了么？你真的甘心么？”仇姬魅惑的声音骤然在她脑海里出现，如一道炸雷，唤回了她即将崩溃的情感，不，不对，是唤醒了埋藏在她心底的另一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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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而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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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甘心，她绝不会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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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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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喘一口气，直起身子，目光变得清明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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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殇微微有些诧异，她情感转换的太快，让他有些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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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他，目光有些决然，倾城绝色的脸庞虽有些苍白却不再迷茫忧郁，他听到她问：“凤无殇，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真的要娶龙琦玥这个人类也不愿要我么？”纵使知道龙族不会同意他与龙琦玥，也要如此坚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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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殇看着她，沉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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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字，孔倬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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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闭上了眼，“那就不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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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的同时，她睁开了眼，眼底的阴鸷骤然显现，凤眸里翻卷的是无边的恨意，阴厉的如来自地狱的女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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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殇尚未反应过来她那句话的意思，抬眼就撞进她阴鸷狠厉的眸中，下一秒她已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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