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战斗中总是会审问自己，如果是这个家伙，他会怎么做，如果自己是他，该如何做。

久而久之，这种拷问变成了一种独立思考，变成了现在这个东西。

“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你靠这个伪装就想骗过我吗？”夜非白虽然安心不少，但是还是有些后脊发凉，现在面对的，可是自己。

一个神秘的，以恶魔为模板的自己。

“你不是常常问我，如果你是我，应该怎么去做吗？我帮了你，这样不好吗？”另一个人格站在夜非白的对面，温和地询问着夜非白。

“我不需要，我的路自己会走。”夜非白无法否认，但现在是舍弃他的时候了。

“你会走你的路，那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了对吗？”

“你必须死。。。”夜非白没有太多的话，也找不到话来说，就连他的样子，夜非白看到就有无尽杀意。

“原来如此。”另一个人格了然地点点头，好奇地再次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才是被幻想出来的那个呢？”

夜非白面色一僵，他如何没想过，他自从听了王瑛的，你们谁正谁副有区别吗？还不是一个人。

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是副的怎么办？

“不可能，这几年经历都历历在目，我怎么可能会是副人格。”夜非白手心已经攥出了汗，生怕再遇到超出自己认知违背自己记忆的东西出来。

另一个人格笑了，笑的欢乐，也很痛苦：“是啊，是啊，你记得清清楚楚，那我请问，你16岁之前呢？”

夜非白一瞬间懵了，16岁之前？16岁之前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夜非白面色难看，但还不想确认。

“你除了那些日常杂事，还记得任何特殊的事件吗？或者我该问你，为什么只记得杂事，为什么要记得那些无关紧要的的事，你明明都忘了昨天下午干了什么。”

另一个人格的话犹如一根根利刺，插进了夜非白内心深处。

“对啊，自己为什么记不得十六岁之前任何特别的事，自己的人生，好像是从十六岁才开始的。”

夜非白甩甩脑袋，但这些想法却再也出不去，夜非白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才是被分裂出来的人格。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夜非白抱着头，口目都要挣的裂了，发疯发狂都不足以形容夜非白此刻的混乱。

要相信且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分裂的人格，这谁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人生，记忆和经历，又算什么？

“别想那么多，回去吧。”另一个人格只是站在那，冷冷的，没有像噩梦里那样刺穿夜非白的心脏，但夜非白的心，已经变得冷冷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