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很复杂，即柔情又带着骄傲，即担心又有着某些埋怨。

“小兄弟，抽烟吗？”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老张的态度来了个彻底大转变，察人阅色，已变成了他的技能。

方天不是普通人，自然不用多说，但是一个高人怎么才能被自己所用，才是他所思考的。

从一个小协警做起，农村无背景的他走到现在这一步，没有心计是不可能的。

“不用废话了，先把这刚架镣铐打开”。方天说完，老张皱了一下眉，还是照做。

“小兄弟，不知道你说的证据具体都有些什么？”老张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贩毒的罪证以及账本，够你立特等功了”。

老张震惊，特等功？那得多大的量？

“兄弟，你的消息属实吗？”

老张身体颤抖。这是机会，让他仕途光明、走向高位的绝佳机会，但是......若是出现问题，不要说这个副局长，恐怕饭碗都会丢，万强的背后，可不单单是一个局长。

这是一场赌注，一场豪赌！

“我说属实你就能安心吗？赌与不赌，自己决定！”方天不在意的口吻讲，接着道：“喂，倒一杯茶来！”

老张微怒，他可是副局长啊！这局里谁敢让他倒茶？局长也不行。

“快点啊！磨磨蹭蹭的”。

方天不满意得道，嚣张的态度让老张没脾气，心里安慰着自己：有这样手段的高人，背后不知道有着多么强大的关系网，自己倒倒茶也不算委屈，又不是让你捶腿。

“小兄弟，茶来了，上好的普洱茶！”

老张低眉顺眼得说，但就算再谄媚，方天也只是被他看成了棋子，一个被自己利用的人。

“恩，腿有点酸，捶捶腿！”

品了一口茶，方天淡然道，一番话让老张黑脸，心里咒骂：尼玛，你还真要捶腿啊！

“不愿意？那就别在这碍眼，刚刚说的事作罢！”方天白了他一眼，这个老张他也看出来了，金絮其外、败絮其内。

也许，他年轻时也有王芷晴一样为人民服务的热忱，也是一个正直的警察，但是现在，变质了。

他做得事不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老张咬咬牙，最终还是堆着老脸为方天捶起腿来。他太渴望进步了，渴望晋升，但现在仕途已经无望，他需要这个机会得到关注，得到市领导、乃至省领导的关注。

“恩，左边一点，右边再一点点”。

方天闭目养神，一副舒服的样子，可恶的面孔让老张想掐死他。

“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

方天陶醉，实在是累坏了，老张的生疏手法都被他当成推拿大师了。

“啪”。

门突然被推开，一男警进门就大喊：“局长不好了，那女生要自杀，快拦......”

话没等说完，男警瞪大了鼓泡眼，呆滞的一动不动，立杵在门口像个门柱子。

半蹲，捶腿？尼玛，局长在给嫌犯按摩？这画面太辣眼，我不敢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