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盈对于他们的战斗有些不太了解,但看那些钢铁大块头撞在一次的打击感还是十分刺激的,她吃吃喝喝的看演绎剧一样笑个不停,偶一回头,看到哥哥居然也在看这东西。
其实他面前镜头里的队伍似乎好久没有更换过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发呆还是在看直播。毕竟作为主脑……哪怕他‘人’在这儿,实际上‘神’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花满盈不禁好奇起来,凑到主脑面前好奇的问道:“哥哥,你也看这个吗?”
“不。”主脑摇头,说:“星网覆盖之下,都是我的眼睛。影像,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那你盯着这个干什么呀?”
当然是陪你啊。
主脑心说。
可这话说了这熊孩子保不齐更加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他轻蔑的道:“你以为我看着这些画像,就真的只是在看画像吗?
不要以为我出现在你面前是人类的样子,就真的把我当做人类看待。”
花满盈:“……”
花满盈真不知道自己又哪儿嫌着他了。不就是问了一句吗?这阴阳怪气的怼本宝宝干什么?
不过,虽然口头上嫌弃了自家妹子一句,主脑哥哥还是向她做出了解释。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支战队,说:“不过,我确实有部分运算数据在关注这支战队不假。你自己看。”
他随手调开一段录像,里面赫然是这战队中的一个学生。
刚一开始还很正常,他似乎喝了一些酒,微微迷醉的模样,躺在床上休息。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脸色忽然变成了紫色,如同窒息一样张大了眼睛用力挣扎起来,然后,慢慢的气息绝了,再一次躺在了床上。
片刻后,他再一次像正常人那样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洗漱间里洗了一次脸,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花满盈抱紧了自己的扇子,牙齿在打哆嗦,不敢置信战战惶惶的说:“这这这是有鬼??”
主脑:“……”
主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去你的!——你再看一遍!”
他再一次打开了另一个录像。
还是一样的场景,只是那个学生的表现形式却变成了生物电磁感应状态。
这一次,花满盈看到那个房间里除了那个学生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
——在那个学生熟睡之后,他床头花盆里的一块石头忽然表现出了红色的生命磁场感应,那点红斑在慢慢的移动,一直移到学生的脸上。
紧接着,那名学生就猛烈的挣扎起来。
录像到这里,就消失了,花满盈眼前的镜头再一次回到了丛林里正在比赛的学生们身上。
此时,她再看那位和其他学生一起比赛的‘学生’,只觉得不寒而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脑似乎知道她所思所想,紧接着就语气寻常的淡淡解释道:“好奇吗?
那是寄生类星际罪奴。
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这世上虽然是亚人类占据主动,但有一部分改造人和星际罪民却从未放弃过反抗。这种事,很常见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过,学院赛是通过星网向全世界直播的,也就是说,这次星际罪民的搞破坏是要直面全世界的,大概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比如把本就敏感的种族冲突再一次激化什么的。
他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概有的忙了。”
花满盈曾遭遇过狩猎者的恶意袭击,当然知道人种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她当即就急了:“你不去向外面警示下吗?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家伙的阴谋得逞、这些无辜的学生遇害啊?”
主脑神色一冷,“从他们选择了军校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了随时会为战争牺牲的准备,再也不是一位应该受到保护的‘无辜者’!
更何况,……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出手干涉人类内部的纠纷?
我以为你对我的身份早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
他说着,似乎已经很不高兴了。
花满盈默默噤声,又无辜又委屈的瞅着他,心里悄悄的嘀咕:‘还不是因为你表现的太像人了……’
她瞅了半天,找着机会急忙一把扑上去,吊在了主脑胳膊上:“哎哟~哥哥,别生气嘛!我没有要你帮人类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吧,你刚才不是说接下来有的忙了吗?我是觉得,如果咱们这就把这件事情消了,不是就不用麻烦了?
不过也是我傻,因为哥哥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像我家人了,不知不觉间,我都把哥哥当做真人看待了。
……都忘了哥哥的身份,并不适合干涉这些。
对不起嘛,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摇晃着主脑的胳膊,耍赖一般撒着娇。
主脑:“……”
主脑一脸嫌弃的甩开她,再也不想和她说话了。
“嗯~~”粘人的小姑娘再一次像八爪鱼一样扑了上来:“哥哥~”
……
学院赛虽然各自代表着自己所在的国家彼此敌对,但到底是学生们之间的比赛,所以,为了国际之间的交往,也是不允许死人的。
因为哪怕是真的意外,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很快,关注星网的人们就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
有的选手因为各种原因失去‘标记牌’被死亡之后,前去接应的工作人员却没有成功接到人。
事情有变,刚一开始他们还想暂时压下去,直到发现了那些学生的尸体。
以十分侮辱的方法处理的尸体。
这件事情已经压不下了,那些所谓的选手中,出现了居心叵测的‘叛徒’,任何人都不可能让这些各国用心培养的种子浪费在这些目的未明居心叵测的家伙手里。
但当他们试图将剩下的学生召集救回的时候,却发现信息已经被人做了伪装。
标记牌的信号被假信息覆盖,局部星网信号被屏蔽,那片茂密的丛林里,根本找不到那群在努力隐藏自己、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着可怕的危机的学生。
这件事早有预谋,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