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摇头道:“窦振山本是认识那赵十三,熟料还敢大咧咧索要钱财,把自个当咱这山庙的主人了,还派人找出暗道找吃喝,**裸出卖咱爷们,压根就不是混江湖的料,也不知赵十三杂么收拾这厮,对了,应该是他道出咱哥仨的身份的,难怪八叔没脸见咱们。”
赵斗摆手道:“不必多在意,睡吧,天下刀子,这天明个还得亮。”
在黎明时分,放出群狼搜检地道,狼嚎在坑道内吼声连连,山神庙的哀嚎,连赵九都吃惊不已,这犊子也太狠辣了吧。
“不知此刻窦老八会杂么做,手下牛鬼蛇神太多,在这地手脚不好开展,也算憋屈,崖下的百余精骑已被窦氏老管家的护卫带走了,不知窦氏还有何暗手。”
黄管家有点无奈道:“我想了半宿,咱也不能瞧着大牛一个在单打独斗吧,将来杂么跟夫人交代呢。老爷您说夫人总不能坐视不管吧,以他们的眼线,不会不知道归德府的事,十八年不露面也太能忍了,将来少爷出去闯荡,这边必须理清楚,不然咱也不放心呢。我就是想不清楚,他们图谋何事呢。”
赵九烦闷道:“老子不出头,就怕两个娘们斗架,那边就是属倔驴的,看不上老子一个挖坟的,不过是眼红那些冥器罢了,想寻找那建那厮。这世道乱了,便是那埋头朱的大墓也有人稀罕,杂姓营也罢,便是那完颜姓的家族又如何,何必执着一把椅子呢,在朱家槽子下吃饭又咋样。南洋当土皇帝的汉家枭雄多着呢。”
护院总哨端着大盘的早餐进来,笑道:“老爷烧饼鱼肉汤,还顺带有几个煮熟的番米棒子,这玩意吃起来味道不赖。要不给他哥仨送几个,顺便探望下老十三,这大海碗的汤水可比那江南的全鱼宴贵多了,还能换点朝鲜人参,那辽东的烟草买卖可是利大着呢。”
飞鹞子边摆碗筷边摇头道:“大牛放出来了饿狼,漫山遍野的追索那些泡泥水的家伙,那范家的货栈外墙都快淹了,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渔船正在环绕喊话呢。”
黄管家诧异道:“范家货栈难不成真密挖暗道通向那黄河不成,坐船出山的布局定有高人指点,你看清那是木排还是木船。此地山窟众多,晋商经营此地百余年的矿场,要说范家死活赖在这,山沟里给咱卖货也不用这么大的货栈,谁都不行,在这藏个铸钱炉子,这地有铜矿不成。”
飞鹞子点头道:“应是安置在湖里的渔船,在山崖上秘藏货仓,甚至在后山沟设有猪场鸭场,没船也没法抢劫,这范家货栈设计高明呢。有啥要紧的玩意是至今打探不出。”
看着赵九道:“九爷,要不咱用重型弓弩废了这渔船,断绝两边的联系,就看这范三杂么个出手了。”
赵九摇头道:“你看见那山洪里被冲走的人马没,等着,好戏在后头呢,大菜也在后面,吃点开胃菜就满意了,后面的鱼肉杂么吃呢。不要召集,以为就他有渔船不成,那山上的木排,还有崖壁上的山石松动几块,天祸认栽吧。”
想了想又道:“传消息让各堡寨那些晋商人手出去增援,在放风给窦家人,想杀就杀个痛快。窦振山吃亏了,窦家人火气大着呢,窦家刀锋卷刃了,也算难为老八了。难怪赵十三跟范家都没把窦家老八当回事,谁都没想到我那犊子会坑杀一大片,他回来路上绕道范家客栈走一遭,把住宿商队糟蹋一遍,范家脸面掉到地上了。”
飞鹞子苦笑道:“这事怕是会让窦家堡翻脸,那几位老东西可是精明着呢。各家当家的现在是找到处搜咱呢,在隐蔽的堡寨暴漏出来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黄管家冷笑道:“你觉得现在还有机会躲藏嘛,风声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