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叫什么?秦爷和善的瞧着泥鳅问道。
秦爷,我爹妈走的早,从小我就不着调,行里的人都管我叫泥鳅,久了我也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泥鳅。秦爷拉着长音重复了一遍。
阿山,我瞧着这孩子还不错,既然扎在了你的东三段,你就多照应着。
泥鳅听了秦爷的话抓着身旁的黑仔起身鞠了个躬,谢谢秦爷,谢谢山哥。
哎,好了,好了。秦爷用手示意让泥鳅坐下。你这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了。
阿基啊。你在好好查查,别错怪了孩子。
基佬叼着雪茄点了点头。阿成,秦爷的话都听见了吧,好好查查。
是,基哥。姚成边应着边恶狠狠的瞪着泥鳅。
泥鳅只当视而不见。
秦爷和阿山、基佬三人谈论着此地的变化,秦爷又回忆了一下以前的岁月;泥鳅只是低头安静的坐听着,全程无任何交流。
过了一会儿过来一个黑仔,秦爷,人都差不多到了。
啊,行。那咱们就先过去吧。泥鳅听了后才明白原来秦爷还邀了别人。泥鳅被推着去了另一个大房间,里面强光晃的他有些睁不开眼。泥鳅瞧了一眼就知道到场的都是本地黑市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虽然这里大多数的人他都没见过。
一屋子的人见到秦爷都齐齐的起身喊了声秦爷。秦爷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他寒暄着让大家坐下。泥鳅被推到了长桌的最末端。泥鳅在心里刚舒了口气就听到了秦爷的声音,把泥鳅推到我身边来。泥鳅的心沉了一下可脸色依然如初的笑了笑。
这时屋子里的人都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泥鳅。泥鳅被推到了秦爷的身边。泥鳅一看只能起身笑着冲着长桌弯了弯腰。一群的人见泥鳅也算懂规矩便不再瞧他了。
这饭桌上,刚开始还都礼貌性的嘘寒问暖,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唇枪舌剑了。一个板寸头的中年男人手里切着牛排,基佬,最近你手下的黑仔不安分啊。你也不管管。
基佬扯着螃蟹的手一顿。阿乐,干这行的都知道,哪特么的有安分可享。都是凭本事吃饭。
你是说我没本事喽。叫阿乐的男人挑了挑嘴角。这两天可是有几股小风吹过,说你故意做了个套,胃口太大,要动不该动的地界。
你什么意思?基佬身后的小七按耐不住的指着阿乐凶狠道。
瞧瞧。啧、啧。阿乐指了指小七。大人说话你个小辈的插什么嘴。基佬,这按规矩该怎么办啊。
基佬一听露出了他的大黄牙,哈哈大笑。今儿个秦爷刚回来,小辈的不懂事当然要管教了。小七?基佬回头看了小七一眼。
小七看了基佬的眼色便万分不情愿的给阿乐鞠了个躬,乐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