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散发着它独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一间房子里,隐隐透出一串连续的狂笑,笑如月色之刃,却被漆黑的夜所埋没。
“一切都安排好星期六了。”一位男性推门而入。
屋内人点了点头,左手一挥,男性退下。
从抽屉中他拿出了自己挚爱的改造过的左轮,拿着枪边的布,再次把枪擦得发亮。
“vinceandted.iamback.”
是夜,月光镀下的银色透过树叶投下婆娑的树影,窗外路灯发出暖光的光晕。夜,散发着它诱人的美丽,也藏匿着它影子下的邪恶。
——
他又一次沉眠于此。
那年,他十七,她也十七。
眼前就是她,正在做着最后的一分钟计时。
身后是穷凶恶极的歹徒,面罩下是冰冷的眼。
她不哭也不闹,仿佛为了让他不难过,她只是轻轻地说:“好好活。”再无话语。
歹徒则在后面哼哼:“要恨就去恨那个你可敬的苏局,哦不,应该叫未来的苏爸爸。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来救,为了自己那点小钱。哎,你未来的媳妇,等一下就bong一下,啧啧啧……”
飘来了一阵风,风中和着沙石,迷了眼,睁不开。
突然,一声巨响,他尽力睁开了眼,却只是血肉横飞。他向前挣脱,歹徒也放了手。他向前冲,又一声巨响,脑子一疼,渐渐晕了过去……
h市警局。
醒来时全身都是冷汗,胸口的呼吸也是一上一下。时源摁了摁太阳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
眼前却还是不时出现她的脸庞,还有最后一句话。
八年了,可毕竟,还是忘不掉呢。
无奈,他掏出了一副耳机,白色的线从他耳边垂到裤子里。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他躺在躺椅上,合上双眼,聆听着。
此时,皎洁的月光映衬着他诱人的脸庞。紧闭的双眼前是微长的睫毛。在月光营造的阴影下,他的鼻子更加俊挺。修长的双手骨节微明,抵着下巴,遮住了嘴巴。
似休息,也似思考。
窗外的大钟敲了十一下,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睁开了双眼。
“时队,时间到了。”推门的人说。
“宗哲,都想好了?”时源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