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肉眼看不见风，但是风吹草动，我们可以通过树叶和小草的摇曳来判断风的存在。

就像这灵穴，虽然通过内视，季鲮还未看到真正的灵穴，但可以通过刚才出现在灵海之中的那个漩涡来判断它的存在。

季鲮若有所思。

“之前听师父说过，我这空灵根，就是一个无限广阔的空间。而那些进入灵穴的灵气，就会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给吸入里世界。既然漩涡会自动消失，这就说明……”

季鲮再一次聚气凝神。

当灵海的海平面高于一定高度，海之漩涡又出现了。

“我想，我知道灵穴所在位置了。如果异空间真的存在，我想，灵穴本身就是一个异空间，它留在灵体中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空间之门。这扇门可以感知灵气的存在。当灵气的浓度大于一定高度，空间之门也就会自动开启，海之漩涡也会跟着形成。随着灵海之中的大量灵气被吸入这灵穴中，“海平面”也逐渐降低。当灵穴上方的灵气浓度小于一定范围，空间之门就会自动关闭。”

季鲮冥思苦想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在这灵体之中就有大量的灵气存在，修行者想要修行却还要不断向外界吸纳元气。这一切都符合一个自然规律——平衡。灵体想要屹立于人世间，其本身就需要大量的灵气。而那灵穴所在的位置又是恰到好处，刚好建立在“海平面”以上，可谓是鬼斧神工。好就好在，无论有多少灵气进入了灵穴，都不会影响灵体内部的平衡。”

一切的话语尽在季鲮的心中盘旋。

“臭小子，可以啊，这爬都还没有学会，还真学会了走。”

“嘿嘿……”季鲮傻笑了一番。“都不知道，师父你是真的在夸我呢，还是在调侃……”

“嗨，你可不知道，多少修行者，修行了一生都无法开启灵视，你小子倒好，不但开启了灵视，还发现了这灵穴的奥妙。”

“我就说嘛，总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气，原来师父你真的发动了探知。”

“其实，真正高深的探知是不易被发现的。而那股灵气，是我做了手脚，就是要看你能否感知得到。”

“原来师父你这是在考验我呀！”

“你觉得呢？”

“嘿嘿……我知道师父为什么要给我这凝火丹了。”

“额……为什么？”

柳红莺摆出了一双死鱼眼。

“如果一盆水里只有几粒沙子，你要想用手把它们抓起来，那是极为不易；如果一盆水中有一捧沙子，你想要用手抓起一些那是相当容易；如果一整个水盆里都是装的沙子，那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如果说灵气就是沙子，在自然状态下，灵气的浓度就相当于一盆水里的一捧沙子。当吞下凝火丹以后，体内灵气的浓度就像是一整盆沙子，这一抓就是一大把的，修行起来自然更加容易了许多。”

“呵呵……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啊？”

季鲮带着疑惑，目不转睛的等待着答案。

“凝火丹中的火之灵气是经过提炼了的。如果说，没有经历过任何提炼的元气是黄豆，那么，这凝火丹中的灵气就相当于豆腐。豆腐比起黄豆来，更容易被人体消化、吸收。”

季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难怪，那凝火丹价值五百两白银一粒。

凝火丹对于作为修行界的初学者的他来说，尚且有如此功效，如果被那些火属性修行者中的强者服下，那还不得如日中天?

“好了，趁着凝火丹的功效还未完全散去，开启一下你的外视吧！”

季鲮按照师父说的，开启了外视。

通过外视所看到的世界与肉眼看到的那是不一样的。通过外视看到的世界，虽然也是五颜六色的，但是却有些抽象，因为万事万物都有灵气的包裹与附着。

通过外视可以看到，山川河流，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凡是肉眼所看到的，皆有灵气的存在，只是浓度不同罢了。

红、橙、黄、绿、青、蓝、紫，季鲮看到的灵气大致分为这七种颜色。细微的差异，只是颜色深浅不一。

红色的是火属性灵气，橙、黄色的是金属性灵气。青、绿色的是木属性灵气，蓝色的是水属性灵气，紫色的是土属性灵气。

只不过，这灵气一旦进入了灵体，你将再也无法分辨灵气的颜色。在灵体之内，每一颗灵气，都闪耀着如同星光般璀璨夺目的光芒。

除了灵气的颜色，季鲮倒是很好奇，书中所说的邪气。邪气的颜色是黑色的，但是，在这浩气长存的凌霄气宗所管辖的范围内却并不能看到，或者说看到的几率很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