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真丑。鼻涕都还在呢。”李沐晨笑着说。
李沐晨胸口的那枚淡紫色刻印又闪动了一下,身体中的血液好似又开始活动了起来,他的脸色也变得好了一点。然而那一闪而过出现的刻印因为衣服的遮挡而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傻了眼,这家伙还算是人类吗?挨了哈鲁温一拳整个人都被打飞了还能再站起来?还有这何时又多出了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子?
李沐晨站起了身,看着眼前已经傻傻愣住的哈鲁温说:“看来,是我赢了。”
说完,李沐晨推开了八角笼的铁丝门,步伐有些踉跄的走了出去,而阿加莎早已跑到了门前扑向了李沐晨。
“痛,痛,痛,你轻点。”李沐晨龇着牙,只感觉自己的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哦哦。”阿加莎急忙将环抱李沐晨的双臂松开,扶着李沐晨向酒馆深处的休息区走去。围观的群众,纷纷向两旁退去,为他俩让出了一条道路。
“那是阿加莎!那个女孩是阿加莎!”有人认出了阿加莎,尽管她一直低着头,用头发将自己的面容遮住。
“阿加莎?是那个杀死了粉碎机科尔曼的女孩吗?”有人问到。
“就是她!”
显然阿加莎的大名经过白天的那一战,已经在整个法拉斯特城传开了。
阿加莎抬起了头,用眼睛环视了一周那些正在议论着她的人们。当她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低下了头。那是一种让人后背发凉的目光,没有感情,只有最为纯净的肃杀。
尼莫则跟在他俩的身后,抬着头吹着口哨,好似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接受着两旁投来的羡慕的目光。
此时八角笼又变得冷清了起来,只留下了哈鲁温一个人还站在里面,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角,后背流下,浑身则不自觉的颤抖着。阿加莎,自己刚刚挑衅的居然是那个阿加莎。他靠在八角笼的外壁上,不让自己瘫倒,这感觉好像就是刚刚从死神的镰刀下捡回了一条命。
酒馆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气氛,扩音魂器里又发出了那个慵懒的女声唱着,“遥远的故乡依林夏,那是再回不到的故乡,战火将那里点燃,哦,我心爱的姑娘……”
因为刚刚看了一场精彩的角斗的缘故,酒馆里好似过节了一般,到处都是酒杯碰撞声和人们的欢笑声。
酒馆中的人们就是这样,他们是来寻找刺激的。他们中有,士兵,雇佣兵,旅人,商人,角斗士,苦力,当然也有来自于花街的女人们。总之来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朝不保夕,他们做着将头挂在裤腰带上的行当。所以他们也从不去多想,也永远不会去攒钱。他们将挣来的钱全部都用在买酒,赌博,抑或是女人的香床上。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也许过了今天就是自己的生命尽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