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冥出现后盯着李炎问道：“如果是为了报复，你不可能是会这么做的，虽然你不介意为了报复伤及无辜，但是却不会做这么浪费的事情，随意屠杀的话，造成的痛苦和自己费的功夫不成比例。”

“你应该更倾向于报复对方亲近的人和最在意的事业，而不是直接毁坏对方事业的基础吧？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冥的目光显得颇为锐利，李炎却是毫不相让的盯了回去。

“你还蛮了解我的嘛。确实如你所说，我实际上也不全是为了报复了，更主要的是为了发泄。”李炎轻轻笑了笑，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变得温文尔雅了起来，尽管行为完全不沾边，但是气质却变成了这样。

“如果是报复，我确实是会像你说的一样。不过却也会对城市动手，虽然不是屠尽，至少会留着些人，让他们把信息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只是想灭蛇妖族统治的城市。这样会有人为了避免自己死亡而造反，还会有蛇妖族内部的人责怪他为什么招惹我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他为了解决我还要派人，我还可以直接给他造成损失，然后表现出足够碾压的力量，慢慢逼近蛇妖族，看着蛇妖族即将因为他全灭，无数人怪罪他，他也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愧疚所困，然后留下几个因为他损失最惨重的人，天天责怪他。最后我才会对他下手，破坏他所有的行动能力，让其自杀都做不到，一边忍受着心灵上的痛苦，一边承受身体的痛苦，就这样过完一辈子。”李炎微笑着回答道，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之所以还要让其忍受痛苦，就是怕他彻底的无情寡意，不管是残存人员的指责，还是事业毁灭的打击，亲人朋友因自己而亡的愧疚都无法让其痛苦的话，至少还有身体上的痛苦。虽然理论上人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但是万一我真的威胁不到，那么好歹还有物理上的痛苦。”

冥沉默着，李炎说的这么明白，他也就没法再说什么了。李炎现在根本就没有说服的可能性，或者说现在根本没人知道该如何说服李炎。

如果是报复，那么还可以劝阻他放弃，不管用什么原因。但如果是发泄，那也就没什么理由劝阻了，只能直接强行阻止了。

“没错，就是这样。来吧，杀了我吧。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保下你们的世界，虽然我没打算杀光所有人，但是却仍旧会对妖界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所以了来吧，杀死我吧。”李炎轻笑着说道，目光飘向冥的身后，两人对话时，已经又到了不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