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祖追问:“那么,你要画什么呢?”
张别驾解释道:“而是从达摩初祖画起.慧可、僧璨、道信,直至你五祖弘忍大师,传承佛灯,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一道禅宗传录的血脉呀!”
五祖恍然大悟:“啊,原来你指的是这一点。”
卢供奉:“这该叫什么名字呢?”
“五祖血脉图。”张别驾解释道.“先祖达摩从天竺乘船而来.一苇渡江,九年面壁,经多少曲折才让世人信服;二祖慧可断臂,血染红雪,惊天地而泣鬼神;三祖僧璨.萧然静坐,隐遁山野;四祖道信,昼夜常坐不卧,六十余年胁不至席,双峰传法;五祖你七岁随道信出家,几十年来,风风雨雨,大开东山法门。从初祖到师祖你,人人走过的都是坎坷人生路。个个俱是潜心苦修、磨砺夙性的楷模。”
卢供奉表示赞同:“是呀,你们禅宗的代代相传,并非易事。将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作为禅宗的嫡传世系谱,画成图像,留于壁上。通俗易懂,以此来纪念前者,警示后人,确实是件大好事呀!”
五祖想了想,点头道:“两位讲得在理,提议也很好。就依你们的话去办吧。你俩商量一下,先定下一个初稿.再与老衲研究研究。”
张别驾与卢供奉异口同声地:“好。”
五祖问道:“你们估计,拿出初稿大概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张别驾琢磨后,答道:“一个月吧。”
卢供奉附同着:“我看也差不多了。”
五祖:“好。老衲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五祖送走张别驾与卢供后,回方丈室去了。
再说那天晚上,五祖把全寺院的大小和尚与居士俗人都召集到大殿前,宣布:凡是我们东禅寺的人,无论他已经出家为僧,还是尚未剃度的杂工俗人;也不论他如今在寺中的地位多么高,还是十分的低微;可以把自己修行多年领悟的心境,用禅的偈句写出来。如果谁的偈语最能说出佛的本性,最符合祥的精义,所至境界最高,我就把禅法秘诀传给他,这禅宗历代相传的圣物——袈裟衣钵也传授给他。也就是说,以后,那个人将是我们禅宗的第六代宗师。”
五祖的这番话,确实令东禅寺内的所有和尚与俗人都兴奋万分。多少个风吹老树、雪打寒窗的冬夜,多少个酷暑迫人、炎热难熬的夏日,面对着红鱼青磬,面对着青灯黄卷,面对着辛苦的劳作,各人都励志向上,苦心潜修,为的是能具大器,得成正果。如今,机会来了,怎不令他们一向有如静水的心湖激起阵阵波澜呢?
神秀见五祖穿着一件金红的袈裟,上面绣着描花金线,左手捧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僧钵。这袈裟金钵是初祖达摩从天竺带来,又经历代佛祖相传下来的。
这宝物,正如皇帝拥有那方至高无上的镇国玉玺一样,作为佛宗最高权力的象征。
神秀看到这两件圣物,不禁怦然心动,想入非非:自己到东禅寺那么多年,这圣物一直深藏在寺里的密室,五祖从来没有如此隆重地在众僧面前穿过那件袈裟,看来五祖已经老迈年高,自感离圆寂升天之期不远了。这些宝物他日落在自己手中,自己便会跃升为禅林的第六代宗师……
在殿堂、在禅房、在僧舍、在磨房、在菜地、在菩提树下,在东禅寺的每一个角落,大小和尚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有的人觉得自己的文才低,怎样写也比不上“上座”大师兄神秀,也懒得去动脑筋了;有的人却在翻卷掀书,冥思苦想,搜索枯肠也不成一字;那些平日懒读书的,只有踯躅嗟叹;那些稍有文才的,为自己写不出洞悉禅机的偈语而苦恼。
而大师兄神秀,本来已是才华横溢的儒雅之士,入空门后成了五祖的首徒,经常代师执行职务,悟性很高。他知道这是自己人生的最关键的时刻,便将几个最为知己的寺僧召集到后山的大岩石后。
神秀挑选这个地方是有眼光的:这大岩石高有两三丈,四周是高大的樟木树环绕着,在偏僻中更显幽静。
神秀语调含蓄:“各位,你们是我在东禅寺里最为友好的师弟,也是我最知心的朋友。今天,五祖以偈语求传灯之人的决定,大家都知道将意味着什么。”
惠明大声地:“大师兄大可放心,你文才足可压倒众人,全寺八百多人,谁敢争雄?”
张行昌及洪德等人也在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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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17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