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餐厅时,服务员已经把冷菜上好。
“中午光顾了生气,没吃好。”郑品抓起一只鸭腿啃起来。
罗正先给郑品斟满一杯,然后自己斟上。
“你说,你们下面准备怎么办?”郑品边啃边问。
“你搞清楚,刑侦支队不是我家的,全市也不只是这一个案子,现在他们算给面子了。我不分管刑侦工作,老去就有干扰人家工作之嫌了。”
“你孬好也是个副局长,还是党组副书记,去关心刑侦工作也是职责所在嘛,怎么就成了干扰人家工作?”郑品不满地说。
“刑侦支队是陈局长分管,各有各的工作范围,我不能老去指手划脚。”罗正解释说。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想得多,只想自己的面子里子的,不干实事。”
“在什么山唱什么歌,在官场,就要遵循官场的潜规则,别人的地盘你不能随便插手。凌方仪是我的战友,大家都还理解,但我就不能不把握分寸了。”
“你不能只顾了自己的分寸,不管案子的进展。”郑品不客气地说。
“我不能象你,打个喷嚏全公司感冒。”罗正端起酒杯:“来,为凌方仪早日康复干杯。”
两个人杯子轻轻碰了碰,酒水晃了晃,象是在叹息。
“罗正,我有一个想法,可能是荒唐些,你先听听。蓝兄走得突然,什么事也没来得及交待,而小凯那小子先是长年在外上学,毕业后又跟家里闹翻了,对公司是一无所知。也就是说,除了蓝兄,对公司情况掌握最多的就是凌方仪了,如果有人想趁小凯不熟悉情况的机会捞一把,是不是首先要向凌方仪下手?”郑品放下杯子,顾虑重重地说。
“开始我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心,但年底刑侦支队召开案件通报分析会时,发现下面县市有二起案子与凌方仪的案子相同点很多,前天鉴定结果出来,那二起案件中的作案工具与凌方仪案件的作案工具是同一把匕手,也就是说三起案件是一伙人干的。凌方仪是碰上了一个流窜抢劫团伙。”罗正又给郑品满上酒。
“那二起案件发生在什么时候?”郑品问。
“在凌方仪出事前。一起是10月底,在景山市,还有一起是11月初,在汉封县。作案手法高度一致。”
“可财务科长也出事了,怎么会这么巧?”郑品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