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将军你认识不？就是总领你们禁卫军首领的皇城太尉？”黄公子问。

“是常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位的络腮胡须的大将吗？”我问。

“对。”黄公子答。

“我昨天好像见过。”我点点头。

“他当时就是当年随仲家皇帝冲入皇宫中的将士之一。你可去问问看，当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形。”黄公子道。

“我一个才进来的侍卫，怎能与大将军说上话？再说这些谣言要是拿到军中去问，我还不得掉脑袋？”我道。

“你就不怕在我这儿掉脑袋？”黄公子颇有意味地回问道。

“应该不会吧。会吗？”我道。

虽说我是宫里的侍卫，可带路还是黄公子。我们很快在御膳房前的一个厢房里坐下了。

“你想吃点什么？”黄公子问，仿佛是在招待好友一般。

“随便。您点好了，我一个小卒能跟着黄公子吃上一口，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哎，我不也是个无名鼠辈吗？大家兄弟，何必如此客套？”

没想到这黄公子还是个自来熟。

很快一桌丰盛的酒菜端了上来。从前一日就餐起，我就注意到，这古代人吃饭都是一人一个案几吃独食，没想到此时却是一张餐桌，两幅碗筷酒盏，菜肴是一起的通盘，大家一个碗里夹菜。当然，这些微小的差异没什么不妥，反而让进食的双方更觉亲切了，彼此距离很近。

“你刚才说，皇上让你看过那——”

“是的。”我把眼睛望四周一转，不是去扫视，而是用眼神暗示他，注意隔墙有耳，“昨日，皇帝让我前去辨认真伪呢。”

“是那块……”

“是的。”我赶紧打断道，然后接着说，“但我知道一个它的传闻，你们好像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女魔头会不会又在10里之内窃听，不过我再也不想因为一个假的玉玺，又召来那嗜杀成性的魔头大打出手。我要在言语上抢过黄公子，完全把“玉玺”“和氏璧”……这样的敏感字眼，杜绝在交谈的言辞中。

“什么传闻？”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我所避讳的字眼，但我的话果然吊起了黄公子的兴趣。

“真不真我不知道；但我喜欢听故事，所以我讲一个，你也讲一个。这传闻也是我用传闻与别人换过来的呢。”

“这个提议好。大家坐一起，一人说一嘴，省得有人光听不讲，一言不发。可以，同意。你想听什么？”

“听你让我去问杞将军的当年皇宫烧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