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时正好皇上您也在场。后来臣按照您的旨意……
“好了,爱卿。这事一定要保密,这也是朕练成神功后夜行到你帐中的原因。你我都该好好地静下来反思一下了:自你起兵以来,都打了些什么人,嗯?先是张邈、张超兄弟,以后是吕布、陈宫,陶谦没有死在你的刀下,也是死在你马蹄的威吓之下。我年少无知从未亲政,可你呢?难道不该好好想想吗?他们都是效忠于我的人!可你征伐的首选,全是自己身边的战友!”
“我……?!”曹操显然有些惊诧。
“不是吗?陈宫是什么人?当年不畏暴政,冒着举家父老都可能被屠戮的危险,挂印助你出城;张邈是什么人?在陈留一同与你举义兵起义的太守!吕布是唯一一个刺杀董卓成功的功臣;而陶谦,是我们落脚许昌城后,第一个上书称臣的州牧!难道不是吗?”我逼视着曹操,说得像自己身在其中的一样,其实不过是从小娥那里听到的二手消息。
曹操半晌都说不出话,脑袋慢慢地垂了下来。
“我和陈公台一直有误会,他一直认为是我杀死了吕伯父一家人。”
“难道不是吗?”我追问道,对呀,曹操在逃跑过程中杀死吕伯奢一家的事妇孺皆知啊,他不提,我都给忘了:这才是陈宫离开曹操的真正原因。
“这是一个女……妖道干的呀!说与谁,都不信。那晚吕伯父一家做好酒菜,请臣到前厅进餐;当时公台出门找人送信,尚未回屋,我和吕伯父一家人就一边说话,一边在客厅里等他回来。不想这时突然从地底下冒出一个女道士,把一桌的酒菜都掀翻。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不想女道士转眼就把在场的一家老小全数砍杀了!臣当时就在吕伯父身边,亲眼目睹这场血案,可不知怎的,她居然没杀我!不久陈公台送信回来,看到吕家满门被杀,而我正傻呆呆地手握利剑站在厅堂里。”曹操说到这里哽咽了。
“这话说与谁信?”我道。
“可臣所言句句属实。”曹操痛苦地说道,我看不到一丝作假的表情——当然,如果不是事实,那他也太能装了!那可就太可怕了。
“不过朕信你!”我道。
“真的?您真的相信臣吗?”曹操有些意外,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
“难道你说的是假话?”我道。
“不,绝无半句虚言!如有不实,天打雷劈。”曹操发誓道。
“那朕就没理由不信任你啊!”我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这都过去整整十年了!”曹操疑惑道。
“无妨。只要此人在,朕相信一定会替你找出来,还你一个清白。”我道。
曹操不知是感动还是内疚,此时已老泪纵横。
“爱卿,除了陈公台,你为什么一直追杀同你一起在陈留起兵的张太守呢?”
“是袁绍!我们起兵不久,袁绍就对我说,此人与我们不是同路人,让我及早除之,以免日后生患,我当时还不信,一直说孟卓是我一起奋战的好兄弟;可是后来宫里的人证实,丢失的传国玉玺,当时就是交在张邈手里。这厮是趁着天下英雄群情激昂的势头,假意勤王,赚得头功;骗得皇上信任后,就趁乱把玉玺占为己有!我这才一路追过去……”
“这样看来,袁氏兄弟才是朝廷真正的祸患啊!”我道。
曹操此时却有些半信半疑:“袁术称帝十恶不赦;可本初兄还是一直忠于朝廷的,早在三年前得知他弟弟在江淮自立伪仲朝之事时,就已经割袍断义,与袁术断绝往来了。之前虽然也曾有推举幽州王刘虞为帝的意思,可刘虞拒绝后,他就一直表示效忠皇上您啊,还和我联手与他兄弟袁术作战,不然袁术也不可能南奔江淮啊!”
“这也有可能是作戏啊!不然袁术凭什么敢公然称帝?所以扰乱我们视线,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后渔翁得利的难道不就是这袁氏家族吗?”
“好险恶!真是老奸巨猾、用心狠毒,欺君太甚啊!臣就是拼尽身家性命,也要替皇上铲除袁氏这对乱臣贼子!绝不让这样一个世代享受俸禄的不忠不义之人得逞!”
“好!以后咱们君臣一心,不怕这天下不太平!另外,朕也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能从许昌过来彭城,其实也是神功初成。这事谁都不知道,除了我的师傅。所以你刚才所说的吕家血案的话,我能相信你。只要你所言非虚,相信我一定会找出这个真凶,为你洗清冤屈的。但朕的来这儿的一切,你都有守口如瓶。”
“臣谨遵皇命。”
“典满那小子这两天好像搞了个姑娘。应该是王府的丫头”我碰碰曹操,“你要是回老家,把他和那丫头一起带上,趁着过节,把他的婚事给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