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来慌急火燎地将兰林抱到那大夫面前,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焦集,他问道。
“大夫,快看看我孩子,他好像是发热了…”此时兰伯来怀里的兰林却又睡了过去。
这大夫虽然奸,可医术倒也精湛,不会像什么江湖郎中乱说一通,他捻着胡须,先是瞧了一眼兰伯来怀里的小娃娃,后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地探到兰林的脉搏上。
“脉象混乱,这小儿是不是受过甚惊吓?”
兰伯来忙点点头“正是正是,大夫,真是高明,不知有没有大碍?”
那大夫摇了摇头“照目前来看,确实没有大碍,只不过是这小儿受了惊吓,心气虚胆气祛,还需吃两服药,静养个两日便可。”
这位老大夫眼里得意,不是他吹嘘,他这里一副药,两日便能使这小儿好转,可是其他地方定要五日。
许多人说他的诊金贵,可要是真这么一琢磨,倒真的不算贵。
“好,劳烦大夫替我抓药。”兰伯来这才舒了一口气,眉头也松散开来,想着这两日一定要给自家儿子做点好吃的。
那大夫开了一张药方子,又按照药方子叫了伙计抓药。
半晌,却将那两包药给包好,递到兰伯来的手上。
“温水煎服,一日三餐,一包为一日的量,饭后服即可。”
那大夫话一落音又加了一句“诊金加药钱一共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这么贵!
兰绫瞧着她爹手里拿的那两包药,暗暗的摇了摇头,这大夫果真是忒黑了!
哎,不过也没办法,医生这职业的确是别人有求于他!看来古往今来,穷人都生不起病呀!
兰伯来杯本想掏钱,谁知一时情急,竟然没带钱袋,不过一旁的裴璟却潇潇洒洒的抛给那大夫一两银子…
几人走出医馆后,胡芳草突然以要去买点东西为由头给走了,兰伯来倒是点了点头,只是兰绫觉得这个胡芳草眼神似乎不对,表情也有异样。
可是她也没多想,跟着兰伯来一同回到了饭馆。
只是,兰绫这样疑惑的眼神却落在了裴璟的眼里。
裴璟向着夜七示了示意,夜七立刻懂了,点点头,跟了上去…
……
不料借说去买东西的胡芳草又辄回了那个医馆,那大夫还以为她是来退药钱的,不免冷着个脸。
谁知道这胡芳草眼珠子四处转悠了一圈,偷偷的凑到老大夫跟前,红着脸问道。
“大夫,可有那种,媚药…”胡芳草虽然觉得难以启齿,但是想着那人她便坚定地说了出来。
媚药即春药,既然是来买这个的,那么自然是用在那档子事上…
不过这样的事儿老大夫见的多了,他虽然贪财,但好歹有职业操守,一般病人来买药,都不会问他们作何用途。
所以自然也不会问胡芳草,管她买媚药毒药,只有给钱就行!
“有,不过要一两银子一小瓶,药性极其猛烈,无色无味…”老大夫淡定自若的开了口。
胡芳草见他无异样表情,便也释然了,从兜里翻出他私藏了好久的一两碎银,不舍得放到了柜台上。
这一两银子可是她攒了好久才攒来的。
也好歹这媚药的价格没有叫出她能给的价格,不然他真的…是付不起钱了。
“大夫,能不能少一点…”她还想留一些给自己买点东西呢。
“买药不是买菜,不能讲价,嫌贵可以到别处去!”
胡芳草这哪还敢厚着脸皮再去别处啊!她暗暗地咬牙,心想,一两便一两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胡芳草揣着那瓶药又喜又羞地出了医馆。
如今药虽然买了,可要如何才能下手呢。
那死丫头的东西他一定要抢过来,自己如了意,还能给那丫头添堵,她突然想到,若是事后,那丫头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