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陆陆续续地围了好多人,不过都是些中年人和老人。
兰绫为什么知道古代为何一有这种重大的消息,比如砍头,比赛什么的都聚满了人,因为,这古代的生活实在是太单调无聊了。
人影密密麻麻,人头撺动,好在两姐妹早早来了,占了一个靠前的位置。
囚车也缓缓地朝着刑场边缓缓地行驶过来,兰绫和兰绣一双手都紧紧撺着,因为有力过度,还隐约看到了泛白的关节。
兰绫死死地盯着囚车里的人,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兰绣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只见里头那人披头散发,雪白的囚服早就破败不堪,就连身前那大大的红色的“囚”字,也只看的清楚一半了。
囚车停,那车里的人拖着铁链下了来,那沉重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一连串铿锵铿锵地声响,在这空旷的刑场显得更为萧索和苍凉。
那人一出来,兰绫眼睛死死地便定住了,心跳仿佛也一瞬间停止了,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兰绣更是咽唔起来,泪水不断地滴到衣领上,打湿了一片。
怎么会!真的是她爹兰伯来!怎么会!
手指因为有力过度,都快要掐到肉里了,生生的疼,兰绫此时眼里也含着泪花,她不相信不甘心!
真想跑上去将她爹带走,可是,如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女,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本事?
“杀人犯啊,啧啧啧,真该死…”
“是啊,是啊,死有余辜!”
周围的群众顿时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地说着,可兰绫觉得现在自己仿佛什么也听不清了,要不是被这些人挤着,说不定真的要倒了。
那囚返拖着沉重的铁链走上刑台,刽子手明晃晃的刀已经扬在了半空中,在这将明将暗的天色里,发出森森的白光。
风吹起,那囚犯披散而打结的乱发被吹开,露出一张污浊的脸,眼眸中毫无神色,此时正打量着这一片乌压压的人群,露出茫然和凄凉…
兰绫心中一惊,这张脸虽然脏兮兮的看不清轮廓,方才他望向这里,眼底竟然波澜不惊,没有一丝神采。
不,这一定不是她爹!她和兰绣就站在前面最显眼的位置,他见了她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眼神!
主台上,巡台大人汪夫为端坐着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又看了看天色,将惊堂木一拍“时刻到,用刑!”声音不怒自威。
刽子手听了命令,打开了随身带的酒坛,大口喝了一口酒,那酒顺着胡须一点一点地滴下来,落在地上,斑驳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