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李氏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轻拍了下她的头,没好气道“你倒是有本事,将那胳膊肘往内拐个我瞧瞧!真不知道,整日都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些个话。”
话刚落,就看到安瑾怡真的伸着右胳膊在尝试内拐胳膊肘,安李氏大笑一声“行了!别在这里跟我贫了,跟娘说说你在欧阳家的情况日常都做些什么?
我瞧着谨儿对你越来越上心,我跟你爹爹也就放心了!”
“还能做什么?除了与那两个妖女斗法之外,就是吃饭睡觉,要多无趣就有多无趣,我都开始有些怀念,那时陪娘亲打吊牌的时光了。”
其实安瑾怡说的,并没有夸大其词,事实也确实如此,连她房间几时老鼠出动,几时屋外乌鸦鸣啼,都了如指掌,可见她得多无聊。
“正好,娘,约了她们过几日来咱们家,到时候让你玩个够!”安李氏说的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已经变脸的安瑾怡。
她激动,而是惊吓,娘亲难道忘了家中还有个欧阳谨?
竟然还敢让她玩牌九,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嘻嘻~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她总是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在。
而另一边的欧阳谨他们,可就没有这种轻松的气氛。
国公府外围满了人,安昌的家人,像是有准备似的,这次还找了帮手来,至于是为了讨说法,还是来闹事,就不得而知了!
“叔父!您还真是爹爹的好弟弟,好好的一个人,不过就是上你们家,商讨要事,竟然有去无回,我那可怜的爹爹,你走的好惨呀!”
“爹呀!你怎么就走了耶~”
“爹爹,您都还没将家中的良田铺子都给我,怎么就先走了?”
“你个老东西,你走的倒是轻松,也不知,给我多留些钱财,这让我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
人活百般孝,人死如灯灭。
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错,说的想必就是安昌,听听这些平日里所谓孝道的儿女,口中都说了些什么话出来。
想他安昌一生也是悲哀。
本是国公府的嫡子,本应荣华跻身,让人好生羡慕,却因骄傲毁了他。
而他的低沉,也毁了孩子的一生,让他们变得自私自利,脑子里只有自己。
根本无任何骨肉亲情可言,想来那家中对他最真心的想来就是他的妻了吧!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寒了对方的心,想来这可怜之人,定有可悲之处。
“大哥的尸首,已经送到县衙由仵作检查,如果真是他人所为,我安荣第一个不会放过那个人!”
“说的好听,到时候不认账我们找谁说理去,不行,今日必须将银两,给我们!”
“对,我们不信你,休想就这么打发了我们!”
“怎么叔父,您不就是想私吞爹爹那么份家产?竟然心狠手辣地将他杀害!”
……
“来人!”安瑾琰冷声道“进宫奏明皇上,就说有乱臣贼子,扰乱安国公的正常起居,还请皇上出兵,帮忙围剿!”
安瑾琰说的理直气壮,仿佛事实本就如此。
却让众人气愤不已。
“安瑾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怎么你还真以为你大哥做了驸马爷,这国公的爵位就是你的了不成?”
“对!你休想帮着叔父贪了我们那份。”
“没错!你休想!”
“大家快来瞧瞧,这国公爷,先是夺了家父,也就是他大哥的爵位,现在竟然还将他杀了,明明那么多双眼角瞧着,却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国公,我朝有了这样的人在,又怎能昌盛繁荣?”
话语说的言辞凿凿,惹得众人纷纷响应,好似真的要为安昌讨回公道。
“大家静一静!”
众人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安瑾怡,一时间忘了做任何反应。
欧阳谨最先回神,走到安瑾怡身旁,不悦道“不是说不让你出来?怎么就不能听一次话?”
这是什么地方?局势对他们有多不利,连欧阳谨一时都想不出对策的情况下,安瑾怡竟然站了出来,怎么会不让他担心。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孕,万一有个闪失,他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放心!”安瑾怡咧嘴一笑,随即走到人群前,看了眼周围民愤的众人!
心痛道“京城的百姓们,我安瑾怡为大家今日的行径感到痛心,在此处的有一个算一个,有谁没有受过我们安家,我爹爹的恩惠?
每月十五,你们无偿领取的黍都是谁出的?你们有敢站出来说一句,从来没有领过我们安家任何东西?
如果不能,你们又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为了所谓的正义?那么我想问下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使者们,你们有谁亲眼看到了我爹爹做的那些事情?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们觉得用在我爹爹身上真的合适?
你们摸着你们的良心,好好问问自己,你们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爹爹所谓?我劝大家不要上了有心人的挑拨,我也劝那些有心落井下石的人,为自己的将来和子女留有些口德,莫要将来被子女埋怨。”
安瑾怡说的不卑不亢,却句句在理,让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想着安瑾怡说过的每一句话,的确,他们都没有亲眼所见那些事实,只是听到有人谣传,便抱着同情弱智的心,参与到了这自发的队伍中。
被安瑾怡一说,倒让他们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都能想通的事,为什么他们却想不明白?
“大家听我说,不要被安瑾怡惑了心智!”安昌的儿子,不屑冷“哼”道“你若不是心虚,又怎么会每日救济大家,不做亏心事,何须散尽钱财来博得好名声。”
“对!大家不能听信了她安瑾怡的一面之词,什么救济,良心,都是她蛊惑人心的手段!”
“没错!当年我叔父,先是设计抢走了我爹的未婚妻,又陷害我爹丢了爵位,如此歹毒之人,我才不会相信他会真心为百姓谋福利。”
“说不定,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今日!”
“怜儿!”安瑾怡轻声唤着,“将你手中的之物,大声读出来!”
这是她出门前娘亲交给她,说她毕竟是妇道人家,且此事涉及到她本人,实在不方便出面,在她出门前,就将此契据给了她,说如果有人拿她做文章,就当着众人的面读出来。
虽然安瑾怡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从安李氏保护的严密程度来看,此物对她来说定是十分重要。
怜儿得了令,点点头,轻声道“兹元盛一百五十九载,因无意之举将李家之女晴重伤,至今尚未痊愈,特立夏此据,如今生永不醒来、康复,丧失生育之能,由家弟安氏荣全权负责,届时会推去现有婚约,与之相伴终生!”
众人一惊,面面相觑,就算安昌的子女也没有想到安瑾怡手上会有这等证据,这无意是告诉世人,安昌对安李氏曾经的所作所为,从而也推翻了他们先前的言论,让安昌由可怜的受害者,瞬间成为无恶不作的坏人!
“我不信!这封信定是你们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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