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低声重复呢喃着,身后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发出‘嘎吱’一声响,端木伶光着脚穿着中衣,披头散发的从房间里冲出来,定定站在徐妈面前沙哑着嗓音问道:“你说微生溦今天从街上过,让所有人看见她的短发?”
萧夫人被突然跑出来的女儿吓了一跳,下一瞬惊喜过望,激动地流着眼泪就想伸手抱她,却被端木伶蹙眉躲过,盯着徐妈极其不耐烦的再问了一遍。
徐妈愣了许久,‘呃’了半天才恭敬的断断续续回答:“是……听人这么说的,她当时……坐在马车里,两边车帘都没放下,大家都……指指点点的,她好像……也不在意。”
徐妈小心翼翼的说着,端木伶听完她的话却是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边咳嗽边自嘲的笑着。
“我在房间里痛苦的无法自拔,吃不下睡不下,她却是逍遥自得的招摇过市。微——生——溦,你是想要故意羞辱我吗?”
端木伶凄厉大吼着,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萧夫人吓得手足无措,连连吩咐着快请大夫,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柔声劝慰着。
“伶儿,别动气别动气,小心伤了身子。不过一个卑贱的商女而已,不必挂怀,爹爹会为你报仇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吃饭,养好身子,等过个一年半载,这件事就会被大家淡忘了,那时候头发也差不多长长了,你还是左相府骄傲的嫡小姐,人人眼中的大才女。”
下人们一窝蜂各自忙碌起来,请大夫的请大夫,备膳的备膳、铺床的铺床。
萧夫人扶着端木伶回了房间,躺在刚刚重新整理好的柔软被褥里,心疼的摸着她憔悴的面容。
端木伶双眼失焦的盯着床顶,眼底全是自嘲和不甘,喃喃的自言自语着:“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只要有她在,我永远不会再是那个骄傲的端木大小姐了。”
萧夫人望着自己女儿魂不守舍的憔悴模样,眼底渐渐闪现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狠厉,嫣红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轻柔的保证着;“伶儿不怕,有娘亲在,娘亲会保护你,谁要敢挡你的路,娘亲就让她不得好死。”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端木伶依旧眼袋乌青双目失神的呆望着。
一番诊治,并无什么大碍,只是精神受了刺激,加上没吃饭身体虚弱,开了几副药便背着药箱下去领赏钱了。
端木伶被萧夫人照顾着喝了粥又喝了药,这才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白姨娘那得到大小姐吃饭喝药的消息也是一阵大喜,高挂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连忙带着丫鬟婆子将关在祠堂里虚弱无力的端木松,和早已昏迷的端木青送回院子请大夫诊治,这几日的浩劫才终于算熬了过去。
从那晚三人回府之后,端木松和端木青就被萧夫人盛怒之下关进祠堂,加上端木伶的不吃不喝,便一直被关在现在不曾被放出。
如此不可理喻的惩罚让白姨娘焦急不已,两位公子小姐也是满心委屈,却也习以为常。
谁让他们只是庶出,只要嫡子嫡女出点事,甚至只是不高兴,都会让他们代受惩罚,虽然心觉不公平,却也没有能力改变,只有默默承受,否则迎接他们的只会是更大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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