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黎北,是一名副导演,2001年,独自在a市奋斗了五年的我,在市中心买下了一套房,每天过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与烟与酒为伴,同死亡对话。
六月的某天,剧组转场,我原本想好好睡一觉,但老莫的一个电话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喂?老莫。”我接起电话。
“北,你小子在哪啊,隔着电话都闻到一股酒味。”老莫说。
我带着睡意:“在家窝着呢,什么事。”
“快来我公司,穿的体面一点。”老莫很激动,我知道今天又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起身拉开窗帘,太阳已经过了头顶,我拿着桌上剩余的啤酒喝了起来,简单洗漱后,我换了套衣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垂肩,许久未剃的胡渣,一脸沧桑。
黎北啊黎北,是生活改变了你,还是曾经改变了你,你真不堪一击,是啊我就是那么不堪一击。
我环顾四周,烟灰,烟头,啤酒罐,潇洒?自由?落魄?我也找不到答案。
在去老莫公司途中,老莫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喂,北,到哪了,那么久。”老莫说。
“哦,快到了,十分钟左右。”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