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依羽拉了拉苏晓天的衣角:“晓天,你就别责怪张嫂了。”她给了张嫂一个眼色,让她下去了。
苏晓天敛了怒火,和贺依羽一起走到苏南的身旁。苏南瑟缩着身子,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的母亲把她抱进怀里,语气悲痛:“小南,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小南。”
苏晓天走到阳台上,打电话:“郑医生,麻烦你现在来一趟。对,小南又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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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木喝着粥,好奇的问他:“顾良泽,那个女人是谁啊?”他把下巴抵在她头上,用手去抓戚木的长发,声音不带感情:“一个我恨透的女人。”“她背叛过你?”戚木抬头问他。
“没有。”“那你为什么恨她?还要这么伤她?”戚木现在想起之前的画面,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羞愧不已,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腰间有一团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那个女人走后他也迅速转身去了洗手间
顾良泽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怎么,这么关心我的私房事?”“切,才没有。”她忽然觉得胸前堵了点什么东西,有点疼,便放下碗筷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准备睡觉。
“对了,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的母亲下午会来接你。但是你的伤还没好全,医生说还要喝一个月左右中药调理,要不然的话……”他拿起一缕秀发放在鼻尖嗅了嗅,语气温柔,但是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戚木翻过身子,疑惑地看着他,“会怎么样?”顾良泽顿了顿,狭促地说:“会……不怎么发育。医生说如果那条蛇咬在其他地方还好,但偏偏……”戚木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没等他说完便慌忙应了一声:“哦。”
喝一个月的中药……可她住在学校怎么熬药啊,就算能熬的话,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来守着它。戚木愁苦的想,估计这一个月不太会好过。况且,这次住院的费用在加上药费,估计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顾良泽看出了她的顾虑,出声:“你住院的这些费用我已经全部帮你付清了。另外我知道你住校的话,熬药吃药也不怎么方便,所以我和你母亲商量这段时间就暂住在我家里。”戚木把眼睛睁大:“我妈怎么会……”允许她住在一个男人家里?她没问出口。
顾良泽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妈怎么放心她的黄花闺女住在一个大男人家,是不是?”“呃,”小心思被拆穿了,她有些尴尬。
“我对你妈说了一句话。”他伸手掖了掖她的被子,继续说:“我说‘我是桔山市的首席检察官。’还给她看了证件。”他从怀中掏出证件在戚木眼前晃了晃。戚木有些傻眼:“所以……我妈就信了?”“不然呢?听语气,你好像没那么乐意?”虽然是个问句,但他却笑得志在必得,戚木心里有些发毛,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良泽眸子一黯,语气有几分低落,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悦耳:“你出事我也有一部分原因,你就当这些是我对你的补偿吧,也当是……帮我的忙吧。”
“帮忙?”
顾良泽笑着看她,“好了,你赶紧睡会儿,养养神,下午早点回去收拾一下。”他把钥匙放在她枕边,“检察院那边突然有个案子,挺棘手的,我下午就不过来接你了。”
他整理衣服,准备出门,戚木突然叫住他:“顾良泽……我这一个月也睡沙发吗……”
他的手抖了抖,忍着笑说:“不用。我叫人把书房整理出来了,就勉强算是你的卧室把。差点忘了,你宿舍的一些衣物和必需品我也叫人打包放在小区的门卫室那儿了,你记得去拿。”
他说了句拜拜,便出了门,留戚木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其实他能把戚木留在他家里,不单单是因为他检察官的身份,而是那一大笔令人望而却步的医药费,去年他们家的房子在一次暴风雨中倒塌了,后来在镇上新修了一栋,家中的大部分积蓄都拿去修房子了,再加上今年年初又花了笔不小的钱开了一家小面馆,如今连成本也没收回。他确实亮出了自己检察官的身份,也不过是让她的母亲放心一些,至少证明他不是禽兽,没有对她心怀不轨,他只是需要她帮一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