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起身,唯独一人不行,那便是乐宁候。
他自陈绥安出现后,头顶后背直冒冷汗,已发慌到不行,不知晓到底会何处置,只知道总归不会将他处死。陈绥安虽为储君,可要处理一个侯爷,还需陛下亲理。
“乐宁候萧新杰滥用职权,调借京都兵将,其子劣行斑斑,不加以管教,明知其行还不加以管教,失职失德,先在府中禁足,待本宫奏请陛下旨意,再行发落。”
“臣谨遵殿下旨意。”乐宁候反倒舒一口气,这结果尚不算太差,只要他留着侯爷之位,总能东山再起。
“其子萧意朗品行不正,行为不良,屡次在街上调戏少女,并犯下多起**之罪,劣迹罄竹难书,特发配边疆,以充军营。”
乐宁候听闻这一旨意心如刀割,他这唯一的儿子被断了后不止,还得去苦寒之地遭罪。发配边境,便是戴罪之身,若无旨意,永不赦免。等于半只脚迈进鬼门关,差不多失了这个儿子。
他再不甘心,也只能领旨。他的儿子眼下是救不回来,惟有认命。只是这夺子之仇,他定会在楚络身上统统讨回来。
陈绥安自知这结果楚珞不满意,他本可以光明正大将萧意朗处死。只是念及楚珞说的,这人她一定要杀,便留着给她动手。按着她的性子,萧意朗到不了边境,便会死在路途中。
单是乐宁候之子的事不大好处理,如今再加上一条擅自用兵,足以将他从侯爷之位上拉下马。
本不想那么早动他,可谁让他惹了个这么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