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可以。”
“我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
“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我们爱的誓言。”
“……”
他指着中间那颗星说,“这是你,我要把你刻进我的骨血里,携带一辈子。”
说真的,听到这样的话谁不心动。但是我转念一想,“尼玛,你刻就你刻啊,为毛拉上我?”
他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拉过我,在我头顶吻了下,轻声说,“你是我老婆,当然要一起刻。”
哎,不知道是店内橘黄色柔和的灯光的缘故还是他的声音附加了魔性,我的心在那一刻融化了。
我又瞄一眼那个图案,“我去,以前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啊,跟你很适合啊。现在我觉得你他丫的,为毛取个笔划这么多的名字啊,叫白一多好啊!”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发,一脸宠溺。
纹身师拿着工具走过来,一本正经的跟我们事先申明,纹在脚踝会有点痛。
之前听说过纹脚踝很痛,我缩缩身子,这个白默专挑困难的来挑战,还拉上我,摔!
白默抓紧我的手生怕我再逃跑似的,说,“嗯,我先来吧。”
白默纹在右脚。这颗星纹在脚踝后面的韧带正中间,星的左边是天使半翼,星的右边是我的中文名字。
纹身师让他坐上一张高凳上将脚放上台面,纹身师说,“这个位置会疼,忍耐下。”
白默点点头,将我拉到他身边。没办法我也坐到旁边的高凳上。
纹身师开始拿着他的脚踝画手稿,画出来确实是白默想要的样子,我看那‘伊星’两字画得挺美。
“那么,我开始了。”纹身师说。
白默点点头。
没一会儿,我明显感觉到白默拉着我的手颤了下,我看向他,他皱着眉一言不发一把扯过我,将下巴搁我肩膀上。
他的身子一直在轻微的颤抖。
“纹身师,这很痛啊?”我问。
他抬起头来,“有点。坚持一下。”说完还对我笑了下。
我抱着白默的身子,小声用中文说,“你看你,总是自讨苦吃。”
“嗯,能把你的名字一辈子携带再苦我也要吃。”他在我耳边说。
我在他额头吻一下,默默而坚定地抱住他。
我开始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渐渐变得不一样了。是什么东西我还说不准。
纹身师纹得很是细腻,纹了一二个小时。
纹完后,我看着在他皮肤里的我的名字。一股难以言说的感情涌上心头。仿佛从这一刻起我们立下了生生世世相互纠缠的誓言一般。
轮到我了。当纹身师画好手稿说要开始了时,我心里很害怕,有些挣扎,开始反悔。
“不可以。我不会让你跑掉。”白默在我耳边说,紧紧将我抱住。
“我怕疼啊。”我抬头无望地哀求他。
“疼一下就好了。一定要纹。”他说。
我还是挣扎。
“你说过以后不会抛弃我,你现在又想抛弃我吗?”他小声哀伤地说。
“不……”
“师傅,纹吧。”他对纹身师说。
“啊!”锥心刺骨的疼!
我把头埋进白默怀里,身体不停的颤动,脚跟被纹身师紧紧抓住。
此时的感觉太难以形容,一方面是刺骨锥心的痛,另一方面似乎感觉自己与白默从此以后骨肉相连变成一个人。
那一针一针,针针疼痛难耐。
最后咬着白默的肩膀哭成小花猫完成了这场像盟誓般的仪式。
纹身师最后叮嘱我们一些注意事项并给了我们两条修复膏。
白默搀着我去结账时,纹身师看着我笑道,“你女朋友很可爱。”
白默笑着说,“谢谢,她是我老婆。”
纹身师上身前倾,眼冒喜悦,“真的吗?恭喜你。”
白默接过卡,“谢谢。”
移出来后,我拍了他一下,“谁是你老婆啊?”
“马上就是了。”他笑。
我们俩相互搀扶着小心走回旅店。
这几天我们都窝在旅店里,偶尔会上街买些吃的,或去当地菜场买些现成的凉菜水果。
白默说要换旅馆,我说这挺好的,又宁静又畅意。白默看看前边阳台的风景也不坚持什么了。
他上午一般会拿着笔记本噼里啪啦处理一大堆工作。下午就跟我在小河边走走,散散步,偶尔接吻。
很奇怪,我的心境竟随着这轻松懒散的小日子悄然起了变化,开始觉得好像跟他在这里一辈子,晒着太阳,散着小步,晃晃悠悠一辈子是件美妙的事。
在一次散步中没想到他也说出类似的话语。
纹身很快结痂,痒起来。我时不时想伸手去扣,每每都被白默捉住手,“别扣。”
每当这时我就会气馁。
没过几天完全好了。白默收拾东西说带我去清迈玩几天就回国了。我咋舌,他能出来玩这么久,我已经感觉很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