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一个寒门子弟而已,在这个繁华的煌城,是属于最底层的人。
房轻寒的话,听着像是在调戏他,但她的神情,却没有半分的亵渎之意。
好像仅仅只是陈述这件事。
房轻寒没有去在意江劲,而是从自己一直随身不离的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药瓶,放在桌子上,“这是毒药,你要是帮我打赢了官司,我就给你解药。”
江劲错愕。
这是什么变态啊?
打个官司而已,居然逼人吃毒药?
不等他开口,房轻寒清灵的声音,继续道,“若是不愿意,你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江劲原本有些恼火,这一刻却是犹豫了。
富家千金小姐,都是如此草菅人命的吗?
这就是生活在底层人的悲哀吧。
“你是医生?”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是肯定的了。
“没有医师执照的。”房轻寒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像这一刻考验的不仅是彼此的信任,还有胆量。
江劲仿似释然的笑了笑,“好,我信你。”
没有理由的信任,其实他是没的选择,因为房轻寒是第一个选择他的人。
他也需要一个契机,证明自己的契机,而不是一直活在别人的意见里。
一直蹲在最下层,爬不上一层台阶。
信任是相互的,江劲没有再一丝的犹豫,他吃了瓶子的药。
他用这种方式去信任房轻寒的医术,也希望房轻寒相信自己的专业能力,是一样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房轻寒的毒药,这么独特,居然带着清甜的香味,而没有毒该有的恶臭味。
房轻寒也讲述了一下她的事,除了江洪耀厂里那一场大火,她没说,药材的由来,她也只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些药材跟江洪耀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仓库里的那些垃圾,我还真的看不上眼,这些进货单和发票,我是找我父亲……伪造的。”
‘伪造的’三个字,房轻寒只给江劲对了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