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幸上仙,末将知上仙救五太子心切,但贸然前往只怕是会事与愿违,天君现在已经发怒了。”
“上仙虽是出身五华殿,但毕竟已离开九重天多年,末将斗胆,愿献拙计,供上仙参阅。”
“天将请言。”此刻便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南幸也要试一试。
天将低声道,“天君近年颇为倚重子婴神君,今日众臣求情,子婴神君不在其列,据说是瑌城大人病了,子婴神君在凌云宫照料。”
天将只提点至此,南幸不胜感激。她慌忙转身离去,然而到了凌云宫门口,南幸又顿住了。思索片刻,南幸转至后墙,翻墙而入。
南幸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那一片花田,白芙正开得热烈,南幸信手一拈,两朵白芙跃然手上。闻着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犹如怀宫身上的味道,却又让南幸想起了多年前与临渊合伙来偷白芙的糗事。细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何人在此!”一丛白芙中突然钻出个小脑袋,他与南幸对视一眼,一个好奇,一个恼怒。
“贼人!你偷我的白芙!”小人儿已完全从白芙中出来,一身绿衣像极了白芙下的碧叶,难怪方才她没看出来。
南幸看看手中的白芙,又看看那小娃儿,心中一悦,原是鱼儿上钩了。
“你是凌云宫的花童?”南幸装出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做派,“你这白芙本上仙看上了,摘你几朵是你的荣幸,还不谢恩?”
“采花贼!偷入我凌云宫,偷折我白芙,还敢如此大言不惭。”那小人儿真是恼了。
“哼,”南幸不屑的一笑,“你这小娃儿还真是不识时务,胆敢如此对你南幸奶奶,告诉你,奶奶我生气了,我这白芙,我还不稀罕了呢。”说罢,南幸一把把手中白芙扔了,顺带还踹了几脚。
“你……你这刁婆,小爷我不饶你!”
那绿衣小人儿当真是气坏了,手掌碧叶一甩,顿时一股绿旋风袭来,一下子将南幸掀翻在地,一口鲜血吐出,倒真是将这小娃儿吓坏了。
南幸开始哀嚎,完全不顾她上仙的架子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二位住手!”一位仙婢飞来。
南幸一边哭一边虚弱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手了?”
仙婢向南幸行礼,“瑌城大人还小,望南幸上仙恕罪。”
瑌城大人?原来他就是子婴神君举荐入朝的瑌城?果真还是个小孩子。
仙婢继续说道:“上仙请移架正殿,我家上神有请。”南幸没再说什么,起身拍了拍莫须有的土,便随着那仙婢前去正殿了,临走时又偷偷冲瑌城摆了个鬼脸。明知她是装的,瑌城的脸黑得都快滴出水了。
子婴神君正泡着一盏清茶,茶香袅袅,惹人心醉。
南幸于他对面坐下。
“蟒君大老远跑来我凌云宫耍赖,可是为了五殿下?”
“原来子婴神君早知此事,方才我见瑌城大人掌风凌厉,也没见什么病色,看来上神是故意躲的了?”
子婴倒上一盏茶水放在南幸面前,“上神多虑了,瑌城病了是真,但五殿下之事我不想参与也不假,若是上仙为此事而来,那便请回吧。”
南幸眼珠一转,顿时瘫倒在了矮椅上。
“上神不谈五太子之事,那便谈谈你家瑌城大人伤我之事吧。我好歹也是应了天劫的上仙,天君亲封的蟒君,东征战场上的功臣,从前也是从瑶池宫里出来的,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瑌城给伤了,我能忍,蟒族能忍吗?蟒族能忍,五华殿能忍吗?五华殿能忍,天君能忍吗……”
子婴瞪了她一眼。
“天君本就不喜欢瑌城大人,到时就算子婴神君出面求情,怕是也挽回不了多少局面吧。”说罢,南幸尝了一口茶,似是有些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