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文章写了吗。”
“没有。”
子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你为何总拿教小孩儿的东西教我。”碝城有些不屑地说道。
“你不是小孩儿?”
“那你也该教我些仙家的东西,弄些凡人的东西做什么。”
“我本就是凡人,仙家的东西我不在行。”
瑌城在后头瞪了他一眼,彻底无语了。
五万天兵匆匆忙忙出发了。
隳渊山外的十里风坡下,天界的军队安营扎寨。
请援的奏书已上报一月半多了,援军还未到,但是先军队一步的仲旋带领医官到了营中,仲旋善用医术,几日内营中伤患已救治大半。
但外伤可愈,心伤难合。
怀宫一直在营帐之中,他甚至有些怕,他怕见到那些因他大意而受伤的将士们,他怕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问他为什么不出兵……
其实他早已不是三百年前的怀宫。
“你可终于醒了。”仲旋到临渊身边,捉了手腕为他诊脉。
“我昏睡了几日了。”临渊虚弱地问。
“谁知道呢,自我来就十日多了。”
临渊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如今的功力只剩下原来的六成不到了。”
“嗯,”仲旋收回手,“我知道,魂魄不全,身体必有损伤。”仲旋又问道,“可是遇上了葑冀?”
“的确,”临渊不甘地说道,“若我功力不损,绝不会输与那野狐狸。”
“呵呵,”仲旋笑出声来,“果然还是那个长不大的混小子。”
临渊瞪了他一眼。
“好吧,长大了,都懂得打不过就求救了,不像原来在水里快闷死了也不知道出来透口气。”
临渊瞪他更甚,仲旋只好打着看护伤患的幌子出去了。估量着出去走不出十步,仲旋又回来了。
“临渊,我问你个事,你可要正儿八经的回答我。”
临渊歪过头,“我不记得了。”
“当真?”仲旋有些不信。
“当真,我自瑶池醒来就一点也不记得历劫的事了。无论是在哪儿历的劫,遇到了什么人,我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了。”
“难道真是……”仲旋仲旋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季赢的大军到了,只是没有人欣喜,狐军虽凶猛,但缺的只是将才。
葑冀听闻天界派来了新将,立即来十里风坡叫阵,一阵商议之后,季赢与蒲辛出营迎敌。
远处,仍嗅得到战场上的杀气重重。
远处,仍沾染上了现场上的血雨腥风。
天兵与狐兵的厮杀就在耳畔,季赢与蒲辛两人尚对葑冀占不到便宜,几百回合下来,季赢与蒲辛都已身上带伤。
“呵,两个黄口小儿,天界当真没人了吗。”葑冀大肆的嘲笑。
季赢气急败坏,举起长刀又向葑冀砍去。葑冀披风一甩,一股阴风锁得季赢动弹不得。
“今日我叫你有来无回。”葑冀化妖灵之力为一柄长剑,倾刻间天地止色。
“四太子!”蒲辛身形一晃,挡在了季赢身前,然而长剑凌厉,一剑刺穿了蒲辛,却没有止步之意。
剑尖在季赢眸中放大。
一道紫光闪过。
就在季赢都认为自己必死的时候,他嗅到了生还的气息。
一袭黑色倩影突然而至,黑色面具覆在她的俏颜之上,冷冽之气侵袭全身,叫嚣着生人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