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零一七年一月十七日
“都怪那个臭三八,言而无信,否则老子早就远走高飞了。”
审讯室里,一坐下,潘大牛就破口大骂范婷婷。
“住口。”郑晓一声厉呵,“当初你为周强顶罪,后来你又利用周强的关系敛财,你的手上有多少的豆腐渣工程,你自己清楚。”
“我知道这次我完蛋了,我也不抱侥幸心理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老子都满足你们。”潘大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砍头不过碗大的巴,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就你这样还算好汉?”郑晓和雯珊嗤的笑出来。
审讯算是顺利。不等郑晓和雯珊询问,潘大牛就把自己和周强的过往毫无保留的交代了。
“十多年来,我依赖周强,知道他出事之后,我乱了手脚。想到自己将一无所有,我惶惶不可终日。”潘大牛叹了口气,“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接到了范婷婷那三八的电话,她对我和肖俊义的情况竟然都了如指掌。她提出一起烧毁陈正元的车库,干掉小毛,栽赃俊义的计划。她说,事情结束后,我可以得到一笔违约金,后辈子生活无忧,她呢,扫除了障碍。她还承诺,事成之后给我八百万的劳务费。”
“唉,就是这八百万害死了我。”潘大牛往椅背上一靠,“要杀要剮随你们了。”
“你们是怎么害小毛的。”
“那天那个霍什么的告诉我,在m国,民间有一种药,是从树上采集的一种树汁,能很快的麻痹人体的神经,使人永远昏迷不醒。据他说,这种药掺杂在酒里,效果最好,和酒精中毒没有什么两样。现在好像还没有什么解药。”
“这种民间药剂有名字吗?”郑晓紧接着问。
“好像,好像叫kg。”潘大牛挠了挠头皮,“对,就叫kg。我当时还问了一句,怎么叫啃鸡呀。”
“kg?”郑晓和雯珊茫然地对视了一下,嘴角一撇,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二)
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日
一切水落石出,俊义的嫌疑彻底被洗清。
一大早,兮沫和媚枚就来到了看守所的门口,她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闭的铁门,焦急的等待俊义的出现。
八点十分,俊义从铁门左侧的小门口跨出脚来。
“俊义。”兮沫和媚枚大声喊着俊义的名字冲了过去。
兮沫一把紧紧地抱住俊义,趴在他的肩膀上呜咽起来。
俊义轻轻地拍着兮沫的头,微笑着。
“哈哈,傻瓜,我都出来了,你还哭。”
“嗯,我不哭,不哭。”兮沫抬起头,腾出手抹了抹眼泪,“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没有,没有,你前两天不是刚来看过我吗?”
俊义捏了捏兮沫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