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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谋划策

对于高中阶段每天都要穿梭在马路熙攘的车流中,往返于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蓝旭来说,他今天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不孤单,以这样的情景骑车走在熟悉的路上,让他平添了一份快乐。当蓝旭看着冯千逸和女孩骑车经过了他家门前那条马路,往车站那边去了的时候,蓝旭不知道还要跟多远,便没有再跟上去,而是独自穿过马路回了家,心想明天去了学校再问冯千逸和女孩之间有什么新收获。

第二天刚一做完晨操,冯千逸就走过来把手搭在了蓝旭的肩膀上,说到:“昨天多谢你了,中午放学我自己跟,下午放学你还得帮我把她同伴挡开。”,蓝旭:“啊?你这么不拿我当外人啊?霸道!那个泼辣女孩应该服了,不会再跟着熊姝妮的。”说着话两人挽着肩膀往教室走。青少年间的友谊之门一但打开,就会收获满满纯真的友谊和快乐。无论这个人看着是不学无术,调皮捣蛋,或是穿着前卫,个性张扬。唯有抛去偏见,敞开心扉去接触,融入并了解过,才可能真正的全新全面的,认识一个人或一群人。有时候这需要刻意,有时候需要缘分、时机,更甚者是需要天意。获得了友谊剩下的就靠彼此间的信任和尊重,通过陪伴和相互帮助让友谊更深厚牢固,显得珍贵,让人无比珍惜,如雨露般相互滋润着年轻生命的绚丽成长。

下午,冯千逸、蓝旭、徐子生逃了第三节自习课,又聚在了梁志超家里。刚刚到梁志超房间坐下,叶坤就闪了进来,喘着气说:“让我好一阵追,看着你们几个推着车出来的,骑这么快来这里干嘛?”,叶坤边和冯千逸、徐子生、梁志超他们打招呼边坐下,又问:“这是志超家吗?屋子好大。”,梁志超腼腆的笑笑说:“唉,太大了就是乱,懒得收拾。”,蓝旭问叶坤:“你下午不去健身房了?妍秋常联系吧?”,叶坤说:“她住校了,见面少了点,我们会打电话、写信聊,也没什么事。”,蓝旭觉着挺新奇说:“还写信?同在一个城市住还用得着吗?再说了你们家都装了电话,可以‘煲电话粥’啊,每星期又有两天时间见面。”,冯千逸插嘴说到:“这个阿旭你就不懂了,喜欢上一个人话是说不完的,也说不够的,是吧叶坤?”,冯千逸说完还满脸坏笑的看着叶坤。蓝旭、徐子生也跟着嘿嘿的一片笑,而梁志超在旁边抽着烟,显得反应迟钝。

叶坤见再这么被动下去还不知道要让他们几个捉弄到什么时候,便转移话题对梁志超说:“志超,你家没茶喝?泡壶茶来喝吧?他们怎么来你家了,准备商量什么国家大事?”,梁志超说:“我家茶叶都没有,要不我去买几瓶水回来,他们在商量阿逸的事。”,边说边起身往外走。这时冯千逸迅速起身从后裤兜里掏出一张50元钱,快步上前把钱塞在梁志超手里,交代说:“带两包烟,难得今天叶坤也在,再买四五瓶啤酒回来,矿泉水买少点。”,蓝旭、徐子生几乎同时说:“我不喝酒,只要水。”,冯千逸向叶坤简单的说了他喜欢学校里一个女生的事,让蓝旭和徐子生过来志超家里,一起帮忙出出主意。蓝旭向冯千逸说:“今天乘着叶坤这个过来人在,也想想办法,给个建议。”,冯千逸对叶坤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教教我。”,一副病急乱投医的着急样。叶坤仔细听完了冯千逸、蓝旭的叙诉,思虑着说道:“这事不能过急,要一步一步来,先让她适应你的存在,然后再尝试着约她出来,散步逛街也好,看电影也行,反正慢慢来,别吓跑了。”,蓝旭在旁边帮腔说:“嗯,她要是愿意出来见面说明希望就大,对你阿逸印象不坏。”,也许当年轻人真心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会时不时的患得患失,心情纠结不能自拔吧。冯千逸的初恋,如此折磨人,可朦胧的爱情对于所有情窦初开青少年来说,不也应该是如此迷人,令人痴狂吗?

梁志超买来了啤酒、花生和几瓶矿泉水,另把两包烟递给了冯千逸。叶坤拿起一瓶啤酒,用一次性打火机屁股对准瓶盖撬开,对梁志超说:“有杯子吗?碗也行”。梁志超便又下一楼拿去了。叶坤没等梁志超拿盛酒的杯子来,就把手里的啤酒先往嘴里倒了一口,说:“我渴死了,不客气了,先喝,一会你们用杯子。”,梁志超拿来的是碗,还是刚洗过的大碗,冯千逸接过来一个大碗,随手甩了甩碗里的水,便倒了满满一碗啤酒递给蓝旭,蓝旭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连说:“不要,我真不喝酒,你们喝吧,我喝水。”,徐子生也赶忙说:“我也不要,喝水就好。”,冯千逸没有勉强,放下手里的酒,又开了一瓶,整瓶递给梁志超。而叶坤却不干了,对蓝旭和徐子生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把碗里的酒喝了,整点高兴的气氛出来年轻人!”,蓝旭说:“你不是不知道我真不喝酒的,去年在你家,你给卢妍秋开生日patient,我就喝了半瓶啤酒,跟现在这碗一样多,虽然没醉,可回去路上我就吐了,一晚上抱着茶桶吐到天亮,太辛苦了,说出来都没人信。”,徐子生听叶坤这么一说,平常表现很自我的一个人,没再坚持,也无奈的自己拿起半瓶啤酒喝了几口。叶坤对蓝旭还是不依不饶:“你看,就差你没喝了,枉为男人。千逸,帮我拿个碗,我给蓝旭倒上!”,那架势非让蓝旭陪着喝酒不可。蓝旭听了这话心中一阵不快,弄不明白叶坤干嘛非要他喝酒,他把叶坤递过来的一碗啤酒放上椅子上,自始至终没喝一口,算是跟叶坤倔上了。

蓝旭没有盲从于叶坤的气势下喝酒,冯千逸看在了眼里,忙岔开说:“算了叶坤,酒不能喝别勉强,我们来日方长。”,一伙人边喝边天南地北胡侃了许多,蓝旭看冯千逸今天没有要等女生的意思,这才各自散了回家。冯千逸一进家门,父母也早已经下了班回到家里,听着母亲在厨房做饭,父亲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边陪着自己的外甥女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什么。外甥女萱萱看见他回来喊了一声:“外公,舅舅回来了!”,露着可爱的笑脸。冯千逸父亲拧过头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放学?我和你妈回来看你们没在家,才去幼儿园接回了萱萱。”,冯千逸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学校有事放学晚了。”,就径直开了自己房间的房门,把房门反锁,书包一扔,重重的往床上躺去。也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又或许是这段时期追心上人的种种挫折,满脑子都是心上人倩丽身影的冯千逸觉得心里堵得慌,非常难受,就拿被子往脸上一蒙,抽搐着偷偷哭了。冯千逸刚觉得心里缓了些,父亲就在外边敲门,边敲门边问:“老二,你没事吧?干嘛反锁门?快出来洗手吃饭”。冯千逸压着声音应了句:“你们先吃,我不饿。”,便坐起来点了根烟,走到锂合窗边抽了起来,出神的望着窗外想着心事。

冯千逸吃过晚饭,不声不响的拿起鞋柜上的自行车钥匙就要出门,父亲看着他关切地问:“这么晚还出去,不洗澡?”,冯千逸回了句:“去买张cd,就回来。”,又对在玻璃茶几桌上埋头画画的外甥女说:“萱萱,舅舅明天早早放学了去幼儿园接你。”,说完还朝外甥女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便出门下楼去了。千逸的父亲看着他出了门,对正在看电视新闻的千逸妈妈说:“你儿子最近很反常,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你看出来没有?”,千逸妈妈有些愕然说:“会吗?我没注意到哦,一会他回来,我问问他。”,冯千逸来到楼下打开杂物间门,推出自行车就随手关上了门,跨上自行车直奔离家不远的中山街而去。几分钟后冯千逸到了中山街,他单脚惦着地,另一只脚跨在自行车上,望着街对面一家小士多店里那脑海里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默默出神。

灯光下,店里女孩在收拾摆弄着小货架上的货物,时不时拿布拍拍货品上的灰尘,显得熟练勤快。原来冯千逸几个月前,去幼儿园接外甥女回家的时候经过这里,曾在这家店里买过糖给外甥女,当时就是这女生守店卖货。所以,当冯千逸在学校看到她,就得很面熟,再后来偷偷跟着她放学回家来到这,才知道真是之前曾见过面。而现在,女孩每天放学回来就直接到店里代替妈妈看着生意,帮妈妈的忙。冯千逸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喜欢她喜欢得莫名其妙,只是自己内心里有股很强烈的爱,纯真的爱慕,想要毫无保留的给予她、告诉她、并拥有她。很多个难熬的夜晚,躺在床上的冯千逸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集聚了满腔爱慕与思念的情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还时常发呆幻想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两个人真心倾慕相互拥有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爱,远远比她对自己的爱多得多,也深的多。每晚这样幻想的时候,恍惚的时候,冯千逸总会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煎熬着昏昏睡去。

就在一伙男生几乎天天陪同冯千逸,出主意追女生而长常聚梁志超家商量的时候,十二月初的一天下午,在梁志超家里,蓝旭对冯千逸说:“每天这么跟不是办法,没多少进展,我们要想出一种更主动的办法来试试。”,冯千逸急切的说:“有什么主动点的办法?讲!”,蓝旭说:“上次叶坤说他和妍秋相互写信,千逸你也可以写情信,每天一封情书,到精品店买些精美的卡片写,信不要太长。”,冯千逸听了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可以试试,但是我不会写啊,阿旭你写我抄。”,徐子生、梁志超两人在一旁听了咯咯的在笑,蓝旭一句:“晕死!真是无语。”算是应承了冯千逸。冯千逸的性格说干就干,立马拉着蓝旭和徐子生出门,梁志超说:“精品店我就不去了,我要接我妹妹放学。”,下楼时蓝旭问冯千逸:“志超还有个妹妹?怎么没见过。”,徐子生说:“抱养的,好像才读小学一年级。”,冯千逸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确定。三个人骑车来到‘精品阁’门店停下,这是一家很有特色的精品专卖店,老板还经常在当市的广播电台一个感情栏目里卖‘精品阁’的礼品广告。到了店里,蓝旭、徐子生帮着冯千逸挑选了一叠有精美图案、带香味,设计得非常唯美的短信签纸和信封;临付账,蓝旭又建议冯千逸多买几只新颖的笔一起送出去,冯千逸一一采纳了蓝旭和徐子生的建议,丝毫没犹豫就统统买下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交往,蓝旭和冯千逸他们已建立了初步的信任,而彼此间的友谊也在逐步加深,渐渐的众人聚在一起都无话不谈。蓝旭看着冯千逸一步一步大胆而积极的去追求自己爱情的行为,心里很佩服他的直率与胆气。然而,蓝旭一个人在家喝茶独坐的时候常常会思考,难道喜欢一个人就非得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吗?对比自己,是自己太理性含蓄了?还是自己对家庭的经济条件、物质条件等等太自卑了?蓝旭想,也许自己面临的两种情况都有,毕竟爱一个人是为了让她感觉到幸福和快。如果自己没有这样的信心和勇气,还是先别去奢望触碰爱情的美好,而是把爱情交给未来,让自己还保留一份对爱情的憧憬。目前,唯有独自品尝孤单的滋味更适合年少自己吧。贫困,是众多人无奈的根源,还是众多人无能的借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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