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不论主仆,只想问你,你很讨厌我吗?”孙权偏过头扫了门口一眼问道。
“周瑜不敢。”奚则凯那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早已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们返回的时候看见你倒在路边,就把你带回来了。”孙权似乎并不介意奚则凯的冷淡,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自家都督只有在蜀**师那儿才有活分地像只精神抖擞的兔子的一面。
“周瑜请罪。”短短四个字,他不猜孙权那话的意思,因为已经没有那样一个人在,一切心计都是负担,一切谋略都是空劳,像是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你爱咋办咋办”。
“既然去了,为什么不出现?”孙权依旧好脾气地问。
这次奚则凯有些措愕:“我……”一时忘了上下级的称呼。
孙权倒是不介意,继续说:“今天离去之时,孔明先生眼中的失落可是在场的人都能看见的。因为你的缺席?如此折磨真的对两个人都好吗?”此时孙权如同一个老人,一个看尽了一切的儒者。
“既然不能在一起,去了有何用?”
“若孔明随了我帐下,也好过去助那个大耳贼啊。”孙权也很惋惜的说:“放虎归山终是祸患,我也是想过要把他杀了的。”
奚则凯瞪大了眼睛,这个后果他是想过的,可是经孙权这个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口中说出来,更是让人后怕。孙权如果真的动了手,自己又如何能招架?口口声声说的“保护”,竟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奚则凯愈发愁眉紧锁的样子,孙权故意放松了口气,调侃道:“哈,终是没有动手啊。我不能让我敬如兄长的公瑾兄伤心啊。可是,我有一事搞不懂,为什么你们两才见过那么几次就能如此情投意合呢?”
奚则凯一时语塞。
“我放心你,所以我才把攻克南郡这么重要的作战任务交给你。可是当我听说你竟为了跟我们争地盘的对手的军师而鸣金收兵,弄得军心涣散之时,我当时的愤怒你应该可以理解。”说着,孙权起身离开了床沿,坐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说道:“上一次孔明先生来东吴的时候,记得我几次跟你提过把小乔夫人接来,你却诸多推辞,说是公事繁忙多有不便……”孙权腹诽:我在小院静心你们却躲到小院私会,而且每次提及小乔你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一说到蜀国你就两眼放光,任谁都能猜到你对某个人有意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