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你结婚了没有,我有个侄女儿,是北大的,马上毕业了,准备回来工作,介绍给你?”孟院长又给我提亲事,哪怕我每次都回答他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是一名产科医生。
他总会说:“你们一个干骨科,一个干产科,怎么忙得过来嘛,还是要选个照顾家的。”
我都会笑着离开,还等一周,轮到我休假了,我就回去找我的甜甜。
三年里,我们真的就只见了三面。
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她,还是喜欢自己喜欢她的这种感觉,叶冬青偶尔会去医院找甜甜聊天儿,说是做我的眼线,每次传递的情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情报,不是“我今天找她啦,好有礼貌,但是的确是太忙了,我就回来啦。”就是“甜甜今天是休班,同我一起喝了下午茶,我给她讲了些你小时候的事,弟弟你真有眼光,弟媳妇笑起来可好看了。”
我知道叶冬青期待我的回答:“姐,你也真的超级好看!鼻子打了玻尿酸,更美了!”
“臭小子!有时间就回家看看,小心谈着谈着女朋友就跑了!另外,一定要去看爸妈,知道吗?”
“遵命。”
毕业后我就找了工作,和甜甜分隔两地。
第一年的见面,是夏天,我们商量好一起去澳大利亚,但是觉得过去是冬天,挺不方便的,于是就回了我的老家,过过乡间生活,她好像很喜欢,我在树荫下给她搭了一张桌子,她一坐就是一下午,静静地写字儿,但是我从来没有读过她的故事,也没有真正把她写故事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觉得看着她开心就好。
第二年的见面,是冬天,恰逢过年,各种走亲戚串门,甜甜在产科很忙,我给她送汤去,她喝了一口就被立马叫到产房,在医院里,她很严肃,没见过她怎么笑,只是麻利地去做事。
第三年的见面,帮甜甜搬家,她按揭了一套房子,从家里搬出来,新家我也是第一次去,装修得很简单,到处都是实木制成的家具,是她的风格,有一面墙壁上尽是空格子,她拜托我帮忙把书分好类放上去,就随她父母进去卧室铺床单,我心中虽然为她开心,但我一直以为她会等我来接她,一起去我们的房子,她自己却先买好了。
“叶医生,有一个肩关节脱位的在换药室等你,赶快过去吧!”
想到马上要回家,工作也更有干劲了。
“哎呀,你看,有家妇幼保健院的产科大夫被家属推到地上,当场昏迷!”
“好年轻的女医生,虽然打了马赛克,还是觉得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