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清一愣,手里的茶杯晃了晃,但是很快就稳住了,元横戈虽然嘴里说着抱歉,但是脸上的笑容去却让人觉得他可一点不觉得歉意。谢太清本来不想理他,但是还是稳了稳心神,对他道:“谢谢。”
元横戈貌似吃惊道:“剧情可不是这样的,卢浩然已经怀疑你了,应该是怀疑你的剑,他马上就会来证实他的猜想,你居然还谢我。”
谢太清笑道:“当然要谢谢你,因为你很快就能帮我洗脱嫌疑了,不过我也不在乎是不是被怀疑,就算我是凶手他现在估计也没时间抓我,或许还要有求于我。”
元横戈挑眉道:“哦,怎么说。”
谢太清道:“你没发现卫鸿轩房间内得那套雨过天青杯少了一个只吗?”
元横戈诧异道:“没有啊,你的意思是那套杯子应该是五只?凶手拿走了一只?”
谢太清没好气道:“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需要多学点常识,雨过天青杯一套只有四只。”
元横戈挑眉道:“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但是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那套杯子可是官窑烧出的,可不是一般江湖女子能看出来的,当然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那套杯子既然是四只,怎么会少一只呢?我们去的时候桌子上确实是四只。”
谢太清没想到元横戈这么敏锐,但是有时候他的敏锐用错地方了,比如多关心一下其他人更好。
“我们去的时候桌上确实是四只杯子,但是我走的时候只剩下三只,少一只。”
元横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卢浩然拿走了那只杯子?”
谢太清点头道:“是的,本来我以为是你,但是刚刚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那就只有他了。”
元横戈更加诧异:“那他为什么会拿那只杯子?”
元横戈百思不得其解,一套有四只同样的雨过天晴杯,为什么卢浩然只拿走了其中一只。
谢太清摇摇头,她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但是她知道那只杯子不一样。
“我看过那只杯子,虽然它和其他三只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是在阳光下会折射出烟雨朦胧的画面,我试了房间内的四只雨过天青杯,其他三只除了透过的阳光外什么都内有。”
烟雨朦胧,好像在哪里听过,元横戈皱着眉头仔细的想,突然,他想起十二年前去找袁啸北的时候,看见的一个人,一个和卢浩然同样飞鱼服绣春刀的男人。
“它与另外三只不是一套,虽然外表普通,却是独一无二的,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只这样的杯子,而且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空山新雨,我还在十二年前曾见过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