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清慢悠悠的说着,目光扫过众人,魏静姝和杨如意本来听到王邦媛是凶手的时候送了一口气,又听到不是脸色又白了,果然还是个小姑娘,禁不起这么折腾。郭英也不那么激动,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师妹是凶手。至于卢浩然和云横戈,聪明人一点即通,但是也很危险。
元横戈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这才仔细打量着起谢太清,发现她今天穿了身纯色青衫,没有任何图案,却越发显得她高挑修长。姣好的面容脂粉未施,却白的透光,尤其是在分析案情的时候,更是夺人目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美丽而聪慧,同时也很危险,但是他恰恰喜欢这一点。
谢太清莞尔一笑,继续道:“我更倾向于当晚王邦媛确实迷晕了定仪师太,然后她就去赴约了,凶手来的时候看到昏迷的师太一刀杀了她。”
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元横戈真要为她鼓掌,不过他有点疑问:“分析的很好,不过凶手为什么要打扫房间呢?”
谢太清道:“你一定不知道心理学,也可以称之为凶手的心里想法。我猜这肯定是她第一次杀人,我们在定仪师太房间发现的血迹是在床头的,上面正好放着一个叠好的被子,但是被子上的血迹却一点血迹都没有,说明什么?他在定仪师太的房间呆了很久,久到血迹都有些干涸了。凶手是个内心复杂的人,清理现场也仅仅是杀掉仇人后的迷茫。偶然杀人后,凶手一般会马上逃离现场,但是有计划的杀人,凶手在杀完人后会清理干净现场。你们真觉得她没清理张青阳的房间吗?”
谢太清围着桌子慢慢踱步,手指在桌面上摩擦,元横戈才觉得桌子上好像少了什么,突然盯着桌面道:“少了一个杯子,我和谢姑娘昨日来的时候,桌子上的茶杯是三个,但是现在只有两个!”
谢太清点点头:“根据地上的血迹,茶杯应该是在张青阳挣扎到桌子旁弄掉的,凶手不是没有打扫房间,而是只打扫了她留下的东西,比如地上这么凌乱,却只有张青阳自己的足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至于迷香,我猜他是故意留下来的,故作疑阵。”
谢太清说的很慢,但是每一句都敲在元横戈心上,他仔细检查了地面,尽管非常凌乱,确实只有一个足迹。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说不通,可又说不出来。他皱着眉头凝视着谢太清,尽管自己很欣赏她,但是她的出现太过突然,而且她好像在引导着大家的思路,奇怪的女人。
卢浩然不想在是不是两个凶手上纠结,两个凶手也只是元横戈的猜测,与其盲目猜测不如仔细现场,找到凶手的纰漏,墙上的诗除了字迹什么线索也没有,尽管他们都知道凶手不会无缘无故在每个现场都留下这首《侠客行》。
现在奇怪的是房内完好无损,房门也没有被外力打开过得痕迹,很明显是张青阳自己为凶手开的门,显然他是认识他的。
元横戈道:“这个门很奇怪,昨天我和谢太清来的时候,在村子里打听到,这个房子自从租给张青阳,就在也没见里面的人出来。而且我们昨日来的时候,他也十分谨慎,招招杀机。不过,根据房内布置来看,没有打斗痕迹,和我昨天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除了少个杯子。房门也没有被外力破坏,很有可能是张青阳认识凶手,开门让他进来的,凶手趁他不备一刀将其毙命,张青阳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