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提到镜水，黎蒙都忍不住哀叹，努力了一生，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他不甘心，在所剩不多的岁月里，他还想再努力一次，算是放手一搏吧，现在是在争取一切能争取的力量，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在死之前，对自己，对家族，有个交代。

对于杨肆说的话，黎蒙不曾做过辩解，也很少正面回应，几番对话下来，古婵算是明白了，她的过去并不简单，而黎蒙也并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与杨肆也不是初次见面。

杨肆拧着眉头，看着黎蒙不再说话，聪不聪明并不是谁说了算，而且他想听的不是这种虚话，再这么顾左右而言他，他所剩不多的耐心就被耗光了。

此时，秦耀天刚好开了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速度不算快，但听声音，已经是开足马力。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艘渔船，由小变大，从远到近，直到靠岸，又看着秦耀天跳下船，走过来。

秦耀天走到杨肆身旁，问道：“阿肆。怎么样了？”

杨肆摇头不语。

这时候，晕倒的草妹也已醒来，看到几个人，就畏畏缩缩地走过来，站到黎蒙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杨肆他们。

黎蒙似乎想到了什么，就问道：“还记得池默和草妹是怎么发疯的吗？”

一提到这事，秦耀天就来气，转头看向黎蒙，说道：“怎么不记得，不就是你指示那个老药婆给他下的药吗？”

“有话就直说。”

感受到杨肆话里的浮躁之气，黎蒙终于言归正传：“我想说的是，关于人脑的记忆，为什么他们会在发疯的时候用别人的声音喊着别人的痛，为什么清水死前的记忆会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为什么有人能将死人的记忆进行这番操作。”

“死人的记忆？那不就是鬼的记忆吗，记忆操作？那不就是你操作的吗，罪魁祸首还问这么多为什么。”把邪门歪道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秦耀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黎蒙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操作的，这是药婆独有的药理能力，我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奥秘，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想对古婵失忆的原因进行解释说明。”

秦耀天不相信地说道：“你不清楚？你怎么会不清楚呢，你可是幕后黑手啊。”

很多时候，秦耀天存在的作用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替杨肆省去了口舌麻烦，所以他一来，杨肆就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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