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仅这低沉有力的一个字，没有任何迟疑，在此时此刻准确无误地击中古婵脆弱的内心。

这一刻，回荡在雨中的这句话让她眼眶温热；这一刻，眼前的这张脸认真到让她忧伤；这一刻，她不顾一切，抱着眼前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

没有自我地独活了一世，只有这一刻，让她觉得，值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肆的胸膛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心也跟着冷热交替。

古婵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杨肆，哑声说道：“回去吧。”

见杨肆有话要说，就打断道：“回去再说。”

按住心中的担忧，杨肆点头了。

两人并肩而行，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堂屋的灯是亮着的，古婵就顿住脚步，杨肆也跟着停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替古婵把伤口包好。

他懂得她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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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提心吊胆和奔波劳累，村长和黎上善这才回到了家，却是又累又饿，村长一进门就叫李氏去弄宵夜。

在等待饭菜之际，村长就把古绣铺展在地上，然后蹲在旁边仔细地观看，而黎上善则是去把湿衣服换了。

古婵和杨肆一进门，就看到披着毛巾的村长正埋头跪在古绣上。

察觉到有人来，村长就抬起头，看见是两人，就松了口气：“是你们啊，怎么全身都湿了，快去换衣服吧，小心感冒了。”

“没事。”

古婵话也不想说，抬脚就进屋，目光落在古绣上，待看清上面的图案后，整个人突然怔住了。

枫林，蝶群，游鱼，草地，这不是守护一族说的古绣是什么？不是被盗走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他不是去苗寨了吗？怎么会带回古绣了？

“别只站着啊。”

村长话刚落音，刀叔和秦耀天就来了。

秦耀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上下打量古婵和杨肆，不可思议道：“我没有在做梦吧，你们怎么这副落魄样，发生什么事情了？阿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两天没回来了吧？怎么一回来就……”

才说到这里就被杨肆的阴沉的脸色吓得一缩，讪讪地低下头，看见地上的古绣，就“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古绣。”

“什么？古绣？”

秦耀天说着就蹲下去，摸了摸那上面的绣纹：“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古绣吗？村长，你是怎么找到的？你不是去了苗寨吗？”

刀叔面色凝重，他拿回来的不应该是古衣吗？

村长又叹了口气：“说来惭愧，你们还记得上次在苗寨被挖出来的那件古衣吗？其实，我是为了它才和上善回苗寨的，只是没想到……”

说着就渐渐低下头，慢慢地把那晚的事都说了。

……

秦耀天激动地说道：“古衣怎么会被换成了古绣，是谁干的？”

村长摇了摇头。

这时，黎上善洗完澡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古婵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于是就朝她温和地笑了笑，见她全身湿透，就说道：“怎么衣服都湿了也不去换呢，先去换了吧，不然该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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