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坦然地回答,故意在肾穴位上狠狠地按了一下,疼的阿峰直皱眉头,“疼吧?”
“嗯!”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你只要拿阮俊这个棒槌按一下,我就钻心的疼,了解不?”
“了解了,你快放开,疼死我了。”
阿峰呲牙咧嘴地跟着梅花进卧室,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枕头边上养老虎,梅花这只老虎耍起狠来可比阮俊有过之无不及。
这个晚上,梅花又一次失眠了,阿峰以为他是被阮俊的事情折磨的夜不能寐,而事实只有梅花自己知道,他只是因为吃
了太多西瓜,频繁上厕所造成的。
第二天,阿峰看见他的两只熊猫眼,羞愧难当。
梅花也看出了阿峰心里的愧疚,有愧疚,就说明有问题,反正阿峰自己不主动开口,他也不会问,捉奸要捉在床上,如
果自己像祥林嫂一样在他耳边狂轰滥炸,阿峰即使不是鲁迅也会烦的抒发出一堆垃圾文字出来。
早上九点,两个人起床收拾房间,桌子上的蛋糕醒目地放着,梅花觉得不舒服,放了一块大花布盖上,眼不见为净。
“阿峰,莫莫他们不是还在大姐家吗?你把蛋糕拿去送给他们吃吧,就说是我的一片心意。”
“借花献佛啊!”
“借阮俊的花,呸!”
阿峰立刻闭上嘴巴,如果再聊下去,估计他能把阮俊的祖宗十八代都拿出来教训一遍。
抬头不见低头见,自从阮俊住到他们隔壁,他能在一天之内遇到他十次之多。这什么世道,越不想遇到的人,连出去扔
个垃圾都能碰到,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他非得扒着阿峰不放。
“蛋糕好吃吗?”
“不知道!”
“没吃?”
“嗯!扔了!”
“今天早上我好像看见和峰拎着去大姐家了。”
梅花横了他一眼,这混蛋就爱玩明知故问的白痴游戏,走出电梯,把垃圾甩进垃圾桶,走到小区的运动场地,回过头,
看见阮俊阴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后。
算了,他已经不想再抗争什么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阮俊能把他和阿峰拆散了。
轰走秋千上的小朋友,他一屁股坐在上面,轻轻地晃啊晃。
阮俊比他耐心很多,对小朋友又是哄又是骗,还拿出了一大把糖果引他们下来,最后在他们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客气地说
着谢谢。
梅花看着他优雅地坐上秋千,觉得自己挺没面子,于是回过头,马后炮地对刚才的小朋友说了一声:“小子,谢谢你把
秋千让给我,叔叔请你吃雪糕。”
“不要!”那小孩拿着糖果,惊恐地跳开到三米开外,晦气!梅花无奈地继续晃荡,却听见旁边的人兀自说了起来。
“和峰很喜欢小孩子!”阮俊抬起头,好看的眼睛里投射出怀恋的光芒,“以前老是缠着我一起去孤儿院,孤儿院里女
孩多,男孩大部分都是残疾,那时候他还说等赚了钱,要开一家好一点的。”
“这些事情,阿峰他自己会跟我说。”
“他都跟你说过了?”
梅花歪着脑袋,故意装作没听见,忽然又像得到了什么绝密的消息,得意地问:“阿峰说,他发现你和一个老男人在床
上滚啊滚的,嘿嘿,一丝不挂。”
“那是我爸爸叫来的人,为了他我跟家里断绝关系,你说,我有可能为了钱去跟老男人在一起吗?我家有的是钱。”
梅花缄默不语,阮俊说的对,以他的财力,他有必要跟老男人在一起吗?这么简单的道理,就算阿峰刚开始因为愤怒失
去理智而想不通,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一定也能够想明白。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阮俊盯着梅花,眼神里透露出奇怪的光芒,这种光芒让他有点害怕——仿佛在听一首原版的《gloomysunday》,心情异
常压抑。
“因为我想夺回和峰,他本来就属于我。”
“爱情讲究你情我愿,不是弱肉强食的胜利品。”
“怕了?”阮俊挑眉。
“我会怕你一个疯子,做梦!”他坐正身子,才发觉刚才被赶的小孩怯生生地站在他跟前,嘴馋地看着商店的方向,他
笑笑,抓起小孩的脖子就往小商店走,“走吧,叔叔请你吃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