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走后,我又开始变得沉默不语,自母亲去世后我更不愿说半句话,感觉这世间失去了光彩,整日蜷缩在这阴暗的楼阁中,就感觉这世间万物皆与自己无关。
从小我就为我奇怪的举动而恼,上说男子和女子一起方为正道,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我却发现我不恋女色,反而是对男子多了几分爱慕,翻遍书籍也只寻得断袖之癖的字眼。
这种感觉随着母亲的离开越发强烈,如同是一个异类,似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那年堂兄私自带我去青楼,只见美女如云,我却不喜欢,甚至有些恶心,堂兄见了我这般也是摇摇头,还说什么像我一般大的时早就逛遍了这京城所有的青楼。
堂兄问我何时想娶妻,我却没半点念想,他说我并非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就罢了,就连母亲也说我没有半点男子气概。
不像堂兄那样十八般武艺,既不会骑马射箭又不会舞刀弄枪,会的仅仅是多读了几本书,但这也不是什么是值得骄傲的事。
那年我遇见了沈展,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身旁有人可以谈心,与他在一起会活得很快乐,即使每日都在楼阁但他总会逗我开心。
他说我这一生读了这些诗书能有什么用处?不能参加科举,为臣为士,那倒也是没有什么用。听他说来,读书本就是为前程,若是不为前程,子府里应有尽有也不必去趟官场这浑水。
也渴望父亲允我去参加科考,可父亲却不许,每次提到科考,父亲总会紧夹着眉间,为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和书上写的望子成龙并无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