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玺面色严肃,“你对明钦也常常如此?”
“不会的,他会揍我的,我不敢。”
夏雎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脸上的疤痕,上一次受伤,好像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可具体是什么事,她竟然一点都记不清了,依稀记得一点事情的轮廓,连始末都不太完整。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活在这世上?
后来老师就告诉她,你应该为我活下去,你应该这样,你必须那样。
那好,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生命的意义是你赋予的,你给我指明方向,让我踏入那道门,自然,你说的话,我便该奉为圣旨。
这些是她从前牢记于心的话,直到遇见明钦为止,一切都变了。
身体里常常有什么东西急于涌出来,阻止她靠近明钦。
后来,她的头痛的次数更加的频繁,她很明白,这和那个男人是息息相关的。
从前有只风筝,“主人”想看看脱手之后,借着“风”的力量,“它”到底能飞多远,答案就是,只要“主人”肯放手,“它”就会飞到“主人”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脱线的风筝容易坠落在地,也容易自由飞翔,去更遥远的天边。
“风”知道,怎么带“它”走,也只有“风”知道,“它”究竟适合瀚海的天空,还是淤泥遍布的地底。
偶尔,她会自我麻醉。
她会把这些话说给自己听。
越说,心情越烦躁。
宋书玺反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所以你是觉得我不会揍你,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夏雎眼神无辜,“那你会揍我吗?”
宋书玺一脸若无其事地说,“我只会解刨人体。”
夏雎假装瑟瑟发抖。
宋书玺看了忍不住一笑。
夏雎问,“你的宾馆是怎样的?”
“不是宾馆,是酒店,我准备住一个月,把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我再走。”
夏雎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样子你很有钱。”
宋书玺赶紧摇头,“不,我很穷,我活了这么大,依旧还在啃我爷爷的老本,做法医的人,就是这么穷,所以千万别赖上我,要我养活你,不行的,我养的动物都因为没有口粮,差不多快饿死了。“
“小气鬼。”
夏雎埋怨了一句,但她的嘴角却偷偷地翘起。
宋书玺是个有意思的人,不像明钦那么死气沉沉,他自有年轻人的活力朝气,和他在一起,总是那么的轻松。
她疑惑地问,“你家既然在w市,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做法医?”
宋书玺淡淡地说,“我家在国外,我满世界乱跑,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先前只是在w市暂住了一会儿,所以才被人误认为是w市的人。”
“你父母在国外?”
“我没有父母,我只有一个爷爷,他在国外做研究,所以我们就在国外安了家,近几年我才回国来的。”
宋书玺谈及自己爷爷时,眼睛里多出了一分嫌弃。
夏雎对此很感兴趣,连忙追问,“研究什么?”
宋书玺神神秘秘地对她说,“人体秘密,主要是脑部的秘密。”
“脑部?”
夏雎的神思不由晃了一晃。
她的脑部也有问题,而那块芯片迟早会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置她于死地。
要不要……旁敲侧击地去问问这方面的事……
她的心思越来越活络。
“这个说起来很复杂,而我很怕说复杂的事情,所以我就不说了。”
宋书玺闭了口。
夏雎也跟着转移话题,她含笑地问,“……你背着我的时候,你觉得我很重还是很轻?”
宋书玺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又没有背过其他女人,怎么衡量你是重还是轻?”
夏雎轻轻地掐了他的脖子一把,她威胁道,“如果我强迫你说呢?”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宋书玺不住调笑她。
夏雎幽怨不已,“你比明钦还混蛋。”
“这是肯定没有的。”
一旦提及明钦,气氛就变僵了。
三言两语之后,宋书玺就把她带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