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烟记得那时幼儿园老师似乎不喜欢自己，因为入学第一天她就把自己安排在教室最角落的位置，当她坐下时发现前面那些大个子小朋友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就像被特意孤立，有些难过。

就在此时，教室中间突然响起两个掌声。一个是俊俏的小男孩，一个是漂亮的小女孩。随即大家才跟着鼓起掌来。老师这才被迫合时宜地说了一句：欢迎我们的新同学，莫如烟。

第一节的算数课，她只不过多写了一页数字，老师就将藤条重重的落在她手上，麻辣麻辣的。她咬着嘴唇忍着痛，并没有哭，只是看着老师，眼里尽是不解。她只是喜欢写字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直到下课她还在想这个问题。

你写得很漂亮啊，老师也真是的，干嘛要打你？小女孩忿忿不平。

这时那个小男孩拿着电子狗，目无旁人地走出大家的包围。他把电子狗递向莫如烟，你是对的，他说，他看她的眼神带着微妙。

谢谢。她抬起头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电子狗，并没有接。

快放学的时候，小男孩的电子狗不翼而飞。教室里一片寂静，谁也不愿承认。老师只好检查大家的书包。

莫如烟，你怎么这么不诚实？

老师，我没有拿他的电子狗。

那怎么会在你的书包里？

我…不知道…莫如烟微弱的声音淹没在她的颤抖里。她的确不知道。

老师，肯定就是她偷得，不然为什么偏偏在她的书包里？

对，肯定就是她偷得。

就是她偷得，她刚才不想玩，原来是想着偷。

对，就是她偷得。

……

大家七嘴八舌跟着附和起来。那声音如同巨浪般袭来，莫如烟的耳朵像灌了铅似得，头痛欲裂。

老师，不是她偷得。小男孩站了起来。

也有可能是别人偷了放在她的包里的。那个小女孩也站了起来。

不管怎样，偷别人的东西都是不对的，莫如烟，记住了吗？

老师，我没有偷。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

她不明白为什么连老师都不肯相信她。一路上她都很沮丧。只听到背后有人叫唤，是那个女孩。她跑到莫如烟面前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你为什么要维护我？

因为我相信你。

谢谢你。

你家住哪？

那边。莫如烟手指着楠树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