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个月后。

林花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起得早。虽然今天是林瑶的34周岁生日，但她也不需要起的这么早。完全是因为她的右眼皮跳得厉害。她突然想起4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所以她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提早去寺庙烧香。虽然她认为鬼神是不存在的。但是冥冥之中是有的，谁知道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清楚呢？这话听起来似乎很矛盾。她和往常一样梳洗完毕没吃早饭就去了。听说这样会更虔诚。谁晓得呢？反正那些常做这事的人这么说她就这么做了。

以前总盼望女儿长大，现在大了又开始担忧每年生日的到来。林花花在神像前诚恳磕头祈求林瑶一切平安，并且希望她能嫁出去。她希望有个好男人能好好照顾她。她完全可以将女儿托付给她。

从寺庙出来，林花花就去了林瑶公寓附近的超市。到公寓的时候，林瑶已经上班去了。她将房间和客厅擦得亮堂堂的。然后给林瑶发了条微信语音：晚上回来吃饭吧。今天是你生日呢。

林瑶本来是不过生日的，因为那是母亲的受难日。既然是受难日，有什么好过的呢？而林花花则说，就因为是受难日，才要心怀感恩，珍爱生命。更要过得开心。

她说的貌似也有道理。

林瑶也回一条语音：好。我也叫上朵朵。

周君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时，林瑶正在公寓楼下等电梯。她没接。在此之前，她是想过要换电话号码的。但她又想难道因为周君这事她也要换工作换房子吗。后来就算了。她更不会把近来发生的事告诉林花花，她觉得没必要且只会徒增彼此烦恼。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周君拦住正要上电梯的林瑶。他总是阴魂不散。

你若不出现，一切才能好。林瑶本这样回答的，但想到他是个随时会发疯的狗。所以她只是嗯了一声。

“能陪我在滨海公园坐会吗？你知道它就在你家附近的。”

“抱歉。我刚好有事。”

“走吧。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只好上楼了。你知道的。”

“你威胁我？”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不过感到害怕…给我十分钟，我保证最后一次。否则的话，你大可以打110。”

林瑶不想周君再惹出什么事端。她想了想，便发了条语音给林花花：楼下刚好遇见一朋友找我到滨海说件事。十分钟后我会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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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又喝酒了，就像直接被泡在酒坛里一样，整个人烂醉如泥。但他见到林瑶很激动，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林瑶，嫁给我吧。”里面的钻石在路灯照耀下，闪着金光。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