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盈和那楚曼舞听着满朝文武大臣的贺喜之声,瞬间如坠冰窟,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听得那一声圣上让李公公拟旨宣读的声音,南宫瑞和拓跋玄跪谢隆恩的声音。
幸亏拓跋玄拉了一把那尚在恍惚中的拓跋雪莹,齐齐跪谢道:“看来皇姑是喜欢得难以置信了,都忘了跪接这圣上的赐婚圣旨谢恩了!好在一切都有所准备,等来年开春,就可以完婚了!”
南宫瑞心里可不这么想,这拓跋雪盈,明明就是被眼下这状况和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给吓懵了,怎么怎么可能是像那拓跋玄所言呢?南宫瑞又抬眼看了看那尚在恍惚中的拓跋雪莹,看着她惊慌无措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心想:这个失了主见的样子,才像个真正的女子嘛!(原来瑞王爷私心底下,竟是一如假包换的沙文猪啊^_^)
南宫瑞又瞄了一眼对面正在佯装喝酒,实际却是时刻在关注自己的南宫瑾和楚曼舞,看着南宫瑾似乎无奈阻止的样子,看着楚曼舞明显吃醋的神情,南宫瑞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虚荣心小小满足的快意,冷情的面上,总算露了些笑意,对着那拓跋玄微微一举手中白玉杯:“如此,就有劳拓跋王子了!”
楚曼舞眼睁睁地看着对面南宫瑞面上的喜色,心如刀绞,虽然自从三个月前答应随姐姐楚轻歌嫁入太子府做媵妾之时,便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和六爷之间将再无可能堂而皇之公开露面的局面,但如今,世事弄人,既然自己竟然因着姐姐楚轻歌和那瑄王的执着,成就了自己太子妃的高位,那么,自己和身为瑞王的六爷,难道,从此再也没有交集了吗?凭什么她楚曼舞苦苦经营尚未得到的爱,如今却要拱手送给那个姿容才貌,均在自己之下的蛮夷公主?
楚曼舞心有不甘无处发泄,看着那正对着南宫瑞一脸花痴状目不转睛的拓跋雪盈(哎!其实人家盈盈明明是被吓懵了,好不好?),心里满满的鄙视:“很好,拓跋雪盈,孤身来了这南珠境内,又是一个和亲的主,我楚曼舞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这个瑞王妃的位置上,能坐多久,坐多稳?”
楚曼舞缓缓举起杯中之酒,扫了一下对面正在贺喜的众人,突然起身,对着那高座之上的南宫磬,盈盈一拜:“父皇,今日良宵,瑞王爷与拓跋长公主喜结良缘,两国邦交更进一步,如此美乐盛事,岂可无两国歌舞助兴?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宫磬虽觉得这个太子妃这时站起来说话,似乎有点不合情理,但还是允了:“哦?!太子妃既然是我南珠国锦城“舞仙”,想来当有备而来,不妨在这殿上,展示一番,在座诸位,也可乐上一乐?”
楚曼舞躬身回礼应了,娇声朗朗道:“今日妾身入宫匆忙,未曾料到瑞王爷和拓跋公主好事如此之快,倒是未曾准备大礼。但良缘在此,妾身却不该失了礼数,因此,妾身想以一舞,聊表心意,一来祝贺瑞王爷与那拓跋公主姻缘天定,二来也抛砖引玉。妾身尚在闺中时,就听闻北金国的剑舞骑射,堪称四国之首。不知拓跋三王子和长公主能否不吝展示一番,让我等从未去过北金国的人,也能一睹异国风情的歌舞。”
楚曼舞这番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席中自有一大半的人拍手附和。南宫瑾看着身边这个显然是被嫉妒烧昏了头脑的太子妃,心中很是不满!要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肯定就会顺手帮她挖个坑,直接把她推进去助她自埋得了!可是,现在,却还不是就地埋了她的时候。于是,他侧过脸去,一脸暧昧地摆着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嘴角微微一翘,放柔了声音:“曼舞你可是想好了?这比试才艺一事,可分文武两种?难不成你想和那拓跋长公主,一较高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