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顿觉纵有百口亦难辩解,想去推那地上的茹妃作证,却见她早已晕了过去,后脑勺上尚有一个磕伤的大肿块。正想辩解,却不想那茹妃的丫鬟茜云,手里拿着件披风,一路狂奔着冲了过来,直直将那叶蓁蓁撞倒在地,差点就是又打又踢。
好在这时,那管家和柳侧妃得了消息,已是带着太医,赶了过来。管家和太医令人抬走了茹妃,柳侧妃则二话不说,领着几个护卫,押走了叶蓁蓁,根本不容她分辨,关在了那芷兰苑偏殿里的暗房之中。
叶蓁蓁当然不服,一路上自是跟那柳侧妃较劲,本来柳侧妃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神色阴暗,并未动手。不想拉扯之间,那叶蓁蓁的衣服松散,露出了香肩和脖颈上的暗红吻痕,那些护卫倒也罢了,只作未曾瞧见,继续前行。不想那柳侧妃,却是一阵钻心的嫉恨,刚进了那芷兰苑里,就关了院门,随手一个巴掌甩在了那叶蓁蓁娇艳红润的脸上!打得叶蓁蓁眼冒金星,一时火起,再也不管不顾,破口大骂:“好你个柳侧妃!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打我!等殿下回来,看我怎么告你!”
这叶蓁蓁不提殿下二字还好,这一提殿下二字,着实刺痛了柳清扬的心,甩手又是狠狠一巴掌上去,打得叶蓁蓁鼻子里鲜血直流:“好你个妖媚惑主、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的贱货!你以为连着给殿下暖了几天的床,就飞上枝头了?!别说你今日只是一个夫人的身份,就是你被抬了侧妃,一个小小从三品尚书之女,也只能在我手下!况且今日,你又害得那茹妃滑了胎,这谋杀皇嗣的罪名加在你身上,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叶蓁蓁“呸!”地啐了她一口:“切!我如今好歹还有殿下恩宠,你这不受殿下宠爱的老女人,仗着手中权势,作威作福,诬蔑诽谤陷害于我!等过几天殿下娶了那正妃进门,收了这掌家之权,我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这样口无遮拦的恶语,彻底打破了柳清扬心中的最后一点理智,她怒极反笑:“好!好!你不是自恃有殿下恩宠吗?很好!如今,我就让人撕烂了你这张脸,毁了你的容颜,看你还能如何狐媚,如何享受那殿下的恩宠?”
说着,使了个眼色,早有那在一旁的亲信丫鬟司画、司墨二人,直接就伸着爪子,往那叶蓁蓁脸上抓去。叶蓁蓁躲闪不及,额上竟是生生被抓了几道口子,鲜血直流。想那叶蓁蓁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着,才被纵容成如今的脾性,这一时竟是被打闷了,又眼见自己脸上的血“滴答”而下,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那柳侧妃这才出了口恶气,恐她再闹事,直接关进了暗房,又令手下去拿了些失心疯的汤药给灌了,让她迷失心智,无法对证,只等那太子殿下回来发落。暗地里,又让人把那染心给找来,以伙同主子谋害茹妃的罪名,直接杖责十大板子后,直接发落到了那青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