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当然了，小小，你怎么啦？”秦小现在不开心，于婧能感觉的出来。

“我妈把爸爸和她的合影照片撕了，撕了好多。而且，她晚上老是不睡觉，拿着扑克牌算命，一遍一遍不停算。”

“小小......”

“我害怕。”秦小语带哽咽。

“好了，小小”于婧看着眼里噙泪的秦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于婧曾经一度羡慕秦小，秦小爸妈都很疼秦小。不像自己，连妈妈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当律师吗？”

“嗯？为什么？”于婧想不出该怎么安慰秦小，只能陪着秦话，确切的说是秦话，于婧听。

“我小点的时候爸爸要带着我走，妈妈不同意，有次他们闹的特别凶，家里的东西也砸啦，妈妈连鞋都没穿，拉着爸爸不让他走。我听到爸爸说，他们又没办结婚证，想走就走，法律管不着。而我妈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说我爸没良心什么的。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我害怕，后来，我妈和爸爸去办了结婚证，拍结婚证照片的时候我也在，妈妈眼睛有点肿，爸爸拉着脸，照相的师傅一直让他们笑笑，结果他们照片拍出来，里边的人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后来，我见我妈拿着结婚证看，也不睡觉，我就问妈妈为什么非要拉着爸爸去照相，去办结婚证？爸爸都那样了，还要那张纸干嘛？妈说，结婚证有了，法律就会保护我们娘俩。我当时就想法律应该很厉害，可以管爸爸，因为爸爸怕法律。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学法律然后当律师。”秦小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于婧听懂了，于婧看着这样的秦小很心疼。

原来，平时那样开朗的秦小并不幸福。

于婧抱住秦小，抱的很紧，秦小哭的难受，于婧用手顺她的背，想让秦小舒服点。俩人都安静了，颠簸的三轮车，叮叮咣咣。

“小婧，我以后要做个独身主义者，婚姻真的是毫无意义，那一纸婚书只是骗人的君子协议，就像家里的锁，只能防君子，不能挡小人。”秦小突然笑着说。

“好，我将来也独身，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结婚。”于婧看着车外扬起的灰尘，万分认真。

“......”秦小没说话，如果真的那样似乎也不错。

永远能多远？爸爸说过会永远爱我们，结果不是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

不离婚又怎样，妈妈只能守着爸爸永远不离婚的誓约过日子。

秦小不再相信婚姻，也许对于只有十几岁的秦婚姻有点早，但看到静文的遭遇，秦小不得不想到这些，花样的年纪，最容易胡思乱想。最爱说的也是“一定”“肯定”“决对”这样的字眼，那时候他们的世界非黑即白，根本没有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