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似乎确实做到了。

他的梨涡有些深，嗓音却是极轻，“怎么了？”

“就是突然想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叶白芷眼神有些缥缈，“当时你突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勒令一起走红毯，感想是什么？你能简单地阐述两句吗？”

江远帆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九年前帝都大学那一场签售会，她带着清冽的海风出现在他的世界，寸寸照亮他深海的独行。

“我终于又遇见了你。”

叶白芷蹙着眉头，说：“什么？”

现场太喧杂，江远帆的声音轻得有些缥缈，通俗点来说就是，她没听清。

他笑了笑，替她拂去发上的礼花碎屑，“我忘了。”

叶白芷有点不开心，为什么她对第一次相遇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连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他却什么都不记得。

“我对你很失望！”

江远帆有些忍不住想戳一戳她抿出的梨涡，似乎在闪光灯的摇曳下，人的理智可以被吞没。或者说，他想把一切的情起不由己统统推给此刻的气氛。

他确实伸手这么干了。

叶白芷赌气歪过头去，偏了一半，她猛地想起来，这里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成千上万的镁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