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青紧紧按住她的手腕，防止有更大的出血量，叶白芷无意识地往叶空青怀里蹭了蹭，“我冷……”

叶空青脱下外套将她裹住，抱住叶白芷的手抖得厉害，他双眼赤红，下巴抵在她湿漉漉的额头上，声音也不似往日的毫无起伏，却显得更加死气沉沉，“不要死，不要死……”

小燕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眼圈通红，叶白芷只是让她把叶空青叫回来，她原以为叶白芷只是想和叶空青谈一谈，没想到她竟然以最惨烈决绝的方式和叶空青谈判。她抖着手在包里翻手机，越着急越找不到，她跪在地上，将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终于在一堆杂物里面将手机翻出来，她拿着手机想拨急救电话，可手抖得不受控制，她带着哭腔一遍遍对自己说：“叶栩栩，冷静，别慌……”

当听到电话那头响起的女声时，小燕觉得那应该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她抹着眼角的泪水，克制着嗓音不抖得厉害，断断续续说完信息，就再也拿不住手机，脱力跌在地上。

小燕不知道救护车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只记得叶空青抱着叶白芷的样子完全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她反复地在心中告诫自己，叶空青已经没有魂了，所有的事情只能靠她了。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叶白芷不是那种会寻死的懦弱之人，她只是想以这种方式同叶空青博得一个筹码，所以她绝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死掉。而且是叶白芷让她去叫叶空青回来，倘若叶白芷死了，那她将永远在愧疚和自责中煎熬度日，叶白芷绝对不会让她一辈子痛苦。思及至此，小燕的理智渐渐代替了慌张，她冷静地将叶白芷和叶空青送上救护车后，回家将要带的证件、衣服、生活用品打包，才开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