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青抱着她，只听见她不停在念道：“我只有你了。”他眼睛涨得发疼，摸着她的头发，一遍遍回应她：“我也只有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白芷在他怀里哭得睡过去，叶空青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掌心贴在她脸上，指腹轻轻地替她拂去眼角的泪痕，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和蜷成一小团的身体，叶空青心中一疼，不由自主地凑身过去轻轻抱了抱她，脸贴在她脖间，深吸一口气，鼻间全是她的气息，心中更是抽痛，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叶白芷知道了他那点心思，还会像这样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吗？他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叶空青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他看着窗外浓稠的夜，想到了以前的每个夜晚他都极其盼望明天，盼望明天叶白芷会来接他回去，可等过了无数个夜晚，叶白芷也没有来，他一边等着她一边恨着她，在心里跟自己说了无数次，只要叶白芷明天来接他，他就不恨她了。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来，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想念和恨意纠缠得他到底剩了几分恨意几分爱意。但他知道，只要叶白芷出现了，他就再也不会让她丢下自己。

叶空青觉得他可以掌控一切，可唯独叶白芷让抓不住，他不知道明天的叶白芷会不会还会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但他知道叶白芷醒来之后会依旧恨他不让她接戏，会讨厌他冷冰冰的样子，会知道他的心思彻底厌恶他。

现在，他第一次那么不期待明天的到来。

叶白芷醒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揉揉昏沉的脑袋，翻过身盯着天花板看了两分钟脑子才重新运转起来。宿醉之后，头疼欲裂，眼睛也涨得发酸。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她睡过去以后到底有没有发酒疯，但是发现简直就是徒劳，她完全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