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娘被阎君带走了,她要在地府被禁锢百年为其他亡魂日夜超度才有重新投胎的机会,阿花也对母亲有这样的结局而庆幸,这对母女尽管阴阳相隔也算对彼此放心了。
水息想起余娘之前对自己的请求,照顾阿花显然是不可能的,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根本无法带个没有法术的人类上路,可就这么让阿花还呆在这个害了她前半生给她带来无比痛苦回忆的村子似乎也不是个好计划就在水息一筹莫展的时候,陆城然已经动作利落的给阿花在千里之外的大溪村找到了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收养阿花,而孟河村的人则被施了法让村民们忘掉了阿花和那些去世的人的记忆,至于疤瘸子,他顽强的证明了祸害遗千年这样的说法,仍然坚挺的活着,但是村民们早也被清除了疤瘸子的记忆,还以为是不知哪个地方被赶来的一个丑陋而残疾的脏乞丐,没有人在意他是死是活,是不是有食物果腹,疤瘸子向村民们求救,但遗忘了他的人们以为他是疯子而无人搭理,疤瘸子挣扎了一段时日后在冬季来临后的一个夜里,又冷又饿的冻死在了他当初溺死余娘那口井边。
余娘的事情过后,我渐渐发觉自己有些奇怪,好像自己也被人施法遗忘了许多东西似的,但更令我介意的是陆城然,我不知道他的法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恢复的,而且照之前太白金星给我的讯息来看陆城然在没有彻底长大之前应该是不会保留从前的记忆的,可他却觉得银敖熟悉,这还不去说他,连阎君都可以随意的召来,看陆城然和阎君之间的对话根本像是两人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般,让银敖当场便怀念的说当初金乌常与他提起和好友阎君在太阳神殿一起喝酒聊天的事情。
种种迹象表明陆城然恐怕恢复了记忆和法力,但是却不知为何并没有向我提及,于是在送完阿花去大溪村之后,我面色不好地拉着陆城然进了我画好的结界里,让旁人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说话声地私下问他。
陆城然面对水息的追问并不慌张,他有些无赖的把自己大半个身体挂在水息手臂上,“阿水不要生气、我不是想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有很多事情都是一点一点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我只是想等自己恢复完全了再告诉你。”
“那你现在都知道了什么?”我继续对陆城然追问着。“我没有教过你如何修炼法术你是怎么学会运用仙力的?你不是魔胎吗?你现在到底算什么?”
陆城然被水息着急就脱口而出的一系列问题问懵了,他想了想捧起水息的手亲昵地靠在自己脸上,“阿水我不想骗你,但有的事我现在还不方便讲与你听,等时机一到你便自然而然的清楚了。”
我有些不太相信的看了陆城然几眼,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好见不得人背着我的,还有太白金星这个老头子难不成真的被天帝罚得太所以现在都还没有联系我一次。
“阿水,我们只要一路向西沿着当初僧人取经的方向解救有缘人便能早日将事情解决,到那时我就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你。”陆城然见水息的眼神有异便更加诚恳地对她保证着。
“说了好一会儿跟没说又有何分别?罢了,既然都如此说了我便待到那一日再看,要是阿萍回来了我也不必理会这些破事,定会同她早早的回清水河过我们自己的安生日子。”我想了想也只能这么说道。“不过你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的来历那从今天开始就由你领着我们上路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积攒功德的有缘人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