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它的那一刻,木枳汐整个人的精神了。
之所以那么费力的找,不仅仅是因为它可爱,更深的原因在于它是南曜笙特意送给她的礼物,还是用血换来的。
“阿笙快来,它在这里!”
南曜笙闻声上前,却是上前将她拉开了,兽类这种东西,还是小心点好,以免伤了他家宝贝。
“阿笙你干嘛,你吓着它了!”
木枳汐心疼的注视着灌木丛里瑟瑟发抖的梅花鹿。
“别过去,让朕来。”
南曜笙一步步慢慢靠近梅花鹿,意图将它挪出来,梅花鹿好似很怕他的样子,他每前进一步,它就吓得后退几步。
若非木枳汐庇护着它,他早就动用武力解决了,也不会落得个做贼似的下场。
就在南曜笙即将触碰到梅花鹿角时,受惊的梅花鹿猛地伸腿一跃,径直朝木枳汐的方向扑了过去!
其动作快到南曜笙来不及做出反应,惊骇回眸,银针即将射出之际,他……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梅花鹿竟然……缩在他心爱的女人怀里,这个样子是在撒娇?
所以……危机解决,万事大吉?
“立马放开她!”
木枳汐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怀抱已空了,可怜的梅花鹿改绕到她后面去了。
“阿笙,你干嘛啊?它又没有伤害我,你那么紧张干嘛,瞧你把它吓得!”
“它抱了你,朕要阉了它!”
南曜笙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噬满怒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倒是梅花鹿,仿佛听得懂人话似得,一个劲的呜咽着,模样像极了求饶。
“额,阿笙,一只公鹿而已,犯得着那么计较吗?再说了,它抱我那是个意外,还不是你给吓的……”
木枳汐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南曜笙才肯妥协自己是醋坛子的事实。
上次是扶岚傻乎乎的侄子,这次更过分了,直接跟一头公鹿杠上了!
牛牛牛,南曜笙是真的牛!
干涸的河床被白雪覆盖,露出一块坚硬的磐石来,南曜笙扬袍而坐,木枳汐呢……老规矩,坐腿上。。。
“阿笙,你不会还在气愤吧?”
木枳汐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的情绪,见他面上波澜不惊,也便放心了。
相处的时间越久,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腹黑!惹不起啊,惹不起!
“爱妃觉得丞相大还是朕大?”
他冷不丁的抛出这么一句话来,听着甚是滑稽。
“当然是我夫君大啊!”,木枳汐撒娇式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嗯,不错。”
“爱妃听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吗?”
他若有所思的撩拨着她额前的碎发。
“听过啊,干嘛?”
“那朕的肚子里就可以装下大海了!”
木枳汐翻了个白眼,愚笨如她,机智如他,木枳汐还是按部就班的掉入了某腹黑男的陷阱里。
这男人怕是脑子有病,绕来绕去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心胸宽广,可以可以,大有前途!
“阿笙哎,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为这梅花鹿求情就不必了,朕已经决定阉了它!”
南曜笙轻佻的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梅花鹿。
“额。我是说咱们把它放生了吧,我不想把它带个那个囚笼里去。”
木枳汐抬头望着天空,心中莫名升起淡淡的苦涩来。
他是她的夫君,怎会不懂她的心思?
他身为帝王,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除了自由不行,可她偏偏除了自由什么都不想要。
他笑着吻去她眼角的哀愁,嗔怒道:“不行,朕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回来的。”
她拉了他的衣袖,恳求道:“阿笙,你放了它好不好,我不要这个礼物了。”
“放了它可以,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吻吧!”,木枳汐二话不说,闭上双眼,送上红唇。
“一个吻而已?朕要的可不那么简单!”,南曜笙饶有兴趣的笑,勾人心魂。
木枳汐心里疙瘩一下,红着脸问:“那你想要什么?”
“永远陪在朕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你能答应吗?”
南曜笙说的轻浮,眼神却万般认真,生怕她不答应似得。
木枳汐轻轻靠上他结实宽厚的肩膀,柔声应许。
“阿笙,我答应你。”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银白的雪上,美的不可言喻。
不知不觉,两人已在磐石上坐了一下午了,但他们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时光缓缓淡淡,死水亦微澜。
“阿笙,这条梅花鹿真好看!”
“嗯,确实好看。”
“阿笙,你有没有听过林深时见鹿?”
“嗯,林深时见鹿。”
“阿笙,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鹿?”
木枳汐跑的气喘吁吁,都怪这凤栖宫太大,从大门到大殿的距离这么远,差点没累死她!
“我来了我来了,大家想我没?”,木枳汐依在门边上喘着粗气。
“娘娘,姐妹们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春雅一路摸索着来到木枳汐跟前,还是从前调皮的模样。
“就知道大家肯定不会忘记了,来来来,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份礼物哦!”
木枳汐神神秘秘的晃着手中的盒子,忽的想起大家都看不见,便闪到一旁悄悄把盒子给摘了下来。
“娘娘对姐妹们真好,每次都不忘给大家带礼物,其实就大家现在的状况来说,什么礼物都一样……”
“咳咳,弄儿!你别这么说,娘娘送姐妹们礼物是娘娘的心意,你别扫了她的兴!”
春雅愠怒的提醒着这名叫弄儿的小宫婢,生怕她说错了什么话让木枳汐心里难受。
鼻尖微酸,木枳汐抛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
大家难得团聚在一起,她不想每次都弄的愁眉苦脸的,一家人在一起该开心才对!难道不是吗?
“春雅,你别责怪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