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爱妃舍不得朕,想和朕开展一场人鬼虐恋?朕随时恭候,就怕爱妃消受不起。”
“我去你妹夫的!”
木枳汐一脚踢过去,正好踢中南曜笙的胸口,别人不痛,她倒是先猪叫出声。
“混蛋,你是铁打的机器人吗?怎么胸口硬成这样?”
“机器人?爱妃说的可是市井街头那些杂耍的艺人?”
木枳汐一脸黑线,屋无力扶额,半天才憋出三个字。
“你有毒!”
“朕要是有毒,那也是被你迷的,你个祸国妖孽!”
“神经病!以前我还算美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大献殷勤过。现在可好,我变成人人嫌弃的丑八怪了,你倒是各种巴结讨好我。”
“说,你是不是对我意图不轨!”
这个女人又想到哪儿去了?他像是那种看相貌的肤浅男子吗?若真是这样,他大可找些绝世美女入宫,也不会守着她这么多年了。
南曜笙咳嗽几声,转移开话题。
“爱妃刚才说到过自己的家乡?”
“关你什么事,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面对南曜笙的温言细语,木枳汐依旧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整个云苍就没有朕去不了的地方。”
他对她的底细过往一清二楚,怎会不知道她的家乡在哪?
“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在云苍。”
“呵呵,白牧山不在云苍在哪?”,南曜笙大笑。
木枳汐一愣,“嗯?什么白牧山,你在说什么?”
南曜笙眸色骤变,瞳孔一缩,噤住了声,刚想掩饰却听见门外的动静。
“阿笙你怎么了?白牧山在哪?你怎么不说话呀?”
“哐当”一声,听是什么瓷器东西坠了地,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外看去。
“别出声,有人来了,朕去看看。”,南曜笙急忙拦住木枳汐,独自披了衣服出去。
“你果真来了,好久不见,楠王。”
南曜笙淡定的扫了一眼院中迎风而立的玄衣男子,似是并不意外该人的到来。
君楠归抿唇轻笑,瞥了眼屋内未熄的红烛,讪笑道:
“好久不见,皇上。”
南曜笙挑眉,“楠王深夜未睡,夜闯朕的寝宫是何缘由啊?”
“皇上料事如神,想必不用我说您也知道。”
“哦?这可不是楠王幽会的地方。”
南曜笙有意无意的开着玩笑,意在提醒君楠归什么,今夜的事,二人心知肚明,只是不明着挑破罢了。
“楠归深夜前来,是有一件珍贵的宝物想亲自赠与皇上。”
“朕可不稀罕庸俗之物。”
君楠归抿笑看向地上碎裂的花瓷器,拍拍袍角的尘土。
“皇上想要高雅之物,楠归正有一件。”
“哦?”
“是皇上想要的东西。”
目光交接处,二人心照不宣,一同行至偏厅去了。木枳汐在房内,他俩说话总归有些不方便。
偏厅出奇的寂静,树木被狂风刮动,厚积的白雪冷的骇人。
“楠归知道皇上想要什么,故带来了这个。”
君楠归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了两滴深绿色的液体。
南曜笙凝了目光,负手立于窗前,枯老的梧桐树上抖落一小堆白雪,他冷声道:
“开出你的条件吧,你想要什么?”
君楠归仰天大笑,击掌几声。
“楠归以为皇上铁石心肠,清心寡欲,没想您也会在意一个女人。”
“你想要什么?”,他面不改色,沉声问道。
“楠归想要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皇上觉得怎样?”
君楠归轻笑,紧紧凝视着窗前高大的男人。
“放肆!”
南曜笙厉吼一声,身形快如闪电,君楠归闷哼一声,喉头涌出一股腥甜。
“皇上杀了我也未必能拿到解药。”
南曜笙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嗤笑道:“楠王以为朕有了这几滴样本,还怕研制不出解药?”
君楠归得意一笑,“那如果楠归告诉皇上,这药水接触空气便会化为乌有,您还有办法研制吗?”
“你说什么!”
南曜笙狠狠地攥住了君楠归的衣领,一把将他甩出老远,君楠归先前便受了伤,这剧烈的冲击更是让他浑身无力。
他捂住胸口,撑着半个身子站起来,大笑了几声。
“楠归不会重复。”
“快把解药拿出来,你想看她死吗?”
“别忘了,当初可是皇上向我求的鲜血,娘娘能活多久,得看皇上的主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南曜笙这回彻底怒了。
君楠归抬眼低笑,“除你把晴儿还给我。”
南曜笙袖袍一挥,气势凛然,背过身去。
“朕说过她已经死了,至于尸骨,你去乱葬岗寻吧!”
“呵,那皇上就等着给娘娘收尸吧!”
君楠归飞身离开庭院,转眼便没了人影。
绛紫色华袍下的拳头紧握成团,泛白的骨节咯吱作响。
昔日。
“扶爱卿可还有其他法子?”
“九曲红莲丹的药引必须是所爱之人的心头血,双亲或爱侣。”
“不能用其它人的血替代吗?”
“若是替换则引起血液逆流,七窍流血而死。不过,有一种方法倒可一试。”
“什么方法?”
“心头血分为两等,所爱者为上等,被爱者次之。
可惜,药性短暂,不出两年,用药者便会死亡。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研制出唛稞酒,此酒制作方法早已失传,唉。”
…………
南曜笙低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他顺手折了一朵枯花,往后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