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影话还没说完就听太后冷冷的说:“怎么?哀家要替你掌掴谁,影儿也要插手?”
南城影沉默不语,凝重的看向木枳汐,面露为难之色。示意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木枳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理会。
桂嬷嬷走至木枳汐跟前,撸起袖管,伸出手掌吐了两口唾沫星子,摩擦了一番。对准木枳汐的脸颊果断的打下去。
众人盯的紧紧的,很是期待美人脸上留下两个红红的两个巴掌印。
说时迟,那时快,木枳汐一个敏捷的侧身便躲了过去。以为她傻吗?跪在这里不动任由她打?
桂嬷嬷皱了眉头,显然是没有意料到这个女人居然敢躲开。她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眯着眸子,目光凶狠,默不作声的示意她继续。
桂嬷嬷点了点头,上次盛宴想脱这个女人的衣服,后来差点被南曜笙一脚给踢死,现在想想,她还心有余悸。
这下好了,她正好可以算算总账了!
桂嬷嬷诡异一笑,木枳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作势就要跑。
忽的头皮一麻,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木枳汐险些没叫出声。
原来是桂嬷嬷抓住了她的一把头发,桂嬷嬷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抓过,对着她的脸扬起一巴掌!木枳汐猝不及防,本能的闭上眼睛。
“啪,啪!”,耳边响起两声清脆的声音,继而发出老女人的嚎叫,木枳汐睁开眼,就见一抹艳丽的火红挡在身前。
“总要本公主出场,你这么弱,我皇兄怎么放的了心?”
南迟雪无奈的甩甩手中的鞭子,勾起诱人的红唇轻蔑一笑。话毕迅速转身,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啪,啪”打在桂嬷嬷身上。
桂嬷嬷疼的翻来覆去,鬼哭狼嚎,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听上去让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桂嬷嬷可怜兮兮的求饶,木枳汐有些不忍,撇过头去。
“叫你欺负我嫂嫂,你居然还敢打她,本公主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一句“嫂嫂”刺穿耳膜,融入心间,木枳汐突然觉得心上涌过一阵暖流,鼻尖忽的有点酸涩。这丫头什么时候承认她这个嫂嫂了?她不是最讨厌她吗?
南迟雪不亏是个眦睚必报的主,说什么也不可能放过桂嬷嬷,对于她的苦苦哀求更是无动于衷。
最后鞭子抽下去,将桂嬷嬷直接抽的晕厥了过去。南迟雪可不会这么简单的算了,干脆玩起了“鞭尸”。
哪知歪打正着,装晕的桂嬷嬷被打的受不了了,再次尖叫出声,翻来滚去。
太后终于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你来闹什么闹!回房去!哀家刚才不说话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这是要作甚?”
“雪儿就是不喜欢她,非要打死她不可!”
“你偷偷下山哀家还没说你,宴会也不来,你说你这些天都做什么去了!成天到晚就知道玩,没半点公主的样子!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
太后气的指尖都在颤抖,一旁的秦研秀连忙帮她拂着胸口顺气。
“我怎么了!我就是我不喜欢待在深山野林吃斋念佛,母后您口口声声说佛家慈悲,雪儿怎么半点都体会不到母后的仁慈?”
“放肆!你敢这样跟哀家说话?真的是翅膀硬了,哀家明天就把你给嫁了!好落得个耳根清净!”
“我才不嫁,谁爱嫁谁嫁!”
场面有些混乱,底下人纷纷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母后,您就别和妹妹计较了,她还小,不懂事,您别气坏了身子。”
说话之人正是南迟雪的亲生哥哥,南城影。
太后坐在位子上喘着粗气,明显被气的不轻。顾及颜面,她顺了南城影的意。
“还是大哥疼我,哼!”,南迟雪瘪了瘪嘴,一个人嘀嘀咕咕。
“嫂嫂,走,我带你去找皇兄!”,南迟雪说着就挽上了木枳汐的手臂,正要将她带离大殿。
木枳汐心下一喜,跟着走了几步,转念一想,又顿住了。
不行,她现在还不能走!雪儿说的对,她的确是弱了些,她既不会武功,也不会耍什么高明的手段,遇事难以独当一面。
这样的她,阿笙怎么能放的下心?她爱的男人,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王,而王的女人又怎么能弱下去?况且,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那是她的阿笙曾许诺过她的。
他说会一辈子爱她,一辈子对她好,如果她想要后宫之位,那么,他给她!
所以,她怎么能弱?一国皇后,她怎么能弱?
如果今天南迟雪没有及时赶到,她是不是会被这个狠毒的老女人给折磨死。
如果上次宴会的时候阿笙没有及时赶到,她是不是要因为错穿了一件衣服被当众脱得一丝不挂?
如果当日在官府阿笙没有及时赶到她是不是会被廖旺财给玷污了清白?
如果没有……如果……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木枳汐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在别人的保护里活着的,原来自己从未真正的勇敢过。
总有人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帮她解决掉身边的一切危机和困难。
比如他的阿笙。一想到这里,木枳汐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刚才她还埋怨阿笙不知撇下她去了哪里,其实他做过很多,只是以前她没有意识到。
她必须要坚强一回,一个人解决掉身边的矛盾。不是有人想让她死吗?有人想栽赃嫁祸给她吗?呵呵,来吧,她不怕!
木枳汐毅然松开南迟雪的手,转身回到原地,跪了下去。
“嫂嫂你这是干嘛?”,南迟雪一脸茫然的看着跪在地上冷静淡然的木枳汐。
木枳汐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回应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轻声说道:“没事呢,我没事。”
她朝南城影高傲的扬起下巴,“下毒之事,并非枳汐所为,还请王爷明察,枳汐愿配合王爷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