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规矩总该是规矩,衣裳这事哀家不计较,已是对你网开一面。你误了盛宴时辰,此事不可不罚。”
太后玩弄着镶金玳瑁指甲套,漫不经心的扫了木枳汐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木枳汐翻了个白眼,朝上吹了口气,额前的一撮小碎发便翘了起来,好不调皮可爱。古代人真是麻烦,这也是规矩那也是规矩的,好吧,罚就罚,反正她也不怕。
感觉到相扣着的手猛的用力,她心下一喜,南曜笙总归是在意她的,这就够了。惩罚什么的对她来说瞬间都不成事了!
“臣妾有错,请太后娘娘责罚!”,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木枳汐还是要讲究些礼数的。
“哀家也不罚重了,免得我皇儿心疼。你就把那个全都喝了吧!”,太后轻抬眼睑,指了指她身后。
喝东西?那没事,她行!这又算哪门子惩罚?一会儿脱衣,一会儿喝……木枳汐想着便转了身,当看到太后口中的“那个”,下巴都惊的要掉下来了!
只见大黑陶缸上贴着一个方形红帖,上面写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酒”。
这这这……是要她全部喝掉的节奏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还不如脱衣,好吧,开玩笑。木枳汐冷不丁的咽了口口水。
这下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
木枳汐哭丧着看向南曜笙,却见南曜笙面沉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和紧张。
哇!这个男人真的是……过分。居然对她视而不见,好歹给求个请啊,这一缸喝下去她木枳汐恐怕要去见酒仙了。
太后依旧没有半点松口的征兆,摆明了是要她当众喝一整缸才肯罢休。王公大臣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对她指指点点。
真是一群只会凑热闹的家伙!不就是喝酒吗?她才不怕,哪怕这酒相比现代酒来说不知多加了几碗酵母菌……没事,喝就喝,醉不死的那都不叫酒!
木枳汐生了闷气,一把甩开南曜笙的手,不去理会他脸上的表情,她就像个没人宠爱的幼稚孩子迈着流星大步向酒缸走去。当然她也就忽略了南曜笙嘴角若有若无的笑。
酒缸被放置在白玉桌上,加起来正好够到她腹部的位置,还好还好,不算很多,不知道这一缸喝下去是先醉死还是先胀死,估计台下那些大臣已经开始押赌注了吧……
数百双眼睛注视着她,木枳汐倒平静了许多。她很自然的拿起木勺,舀了一大勺透白的液体,送至嘴边,闭上眼睛。咕噜一口喝了下去。
预想中白酒的灼热感久久没有到来,甚至……还有点甜?木枳汐舔了个嘴唇,砸吧了一下嘴,居然是甜的酒?这是兑了水吗?
挂着一张无语至极,疑惑不解的脸,她僵硬的转身看向南曜笙,他不知何时坐到高台上去了,正霸道邪魅的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哇!准时这家伙动了手脚,刚才错怪他了,他才不会对她不管不顾呢,他对她这么好。木枳汐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自己很好。
就是不知道这么一大缸会不会胀死耶……不过,总好过喝一大缸酒吧。木枳汐又是一勺子舀下去,便听高台上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姑妈,她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