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人双肩猛然一颤,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美丽女子,眼神狠厉,两人视线碰撞间,她心一提,遂又软下心,低下了头。
玉聆月吸了吸鼻子,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与人苟且?”
木婉晴终于按耐不住,高声问道,下唇渗出一抹血红,衬的她白皙细腻的脸颊楚楚动人。
“可不是吗?”
玉聆月也不想再掩饰些什么,伸出食指去戳木婉晴的腹部,木婉晴惊得连连后退。
“就这狗杂种还妄想冒充龙种?”玉聆月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小腹,意图不明。
“住口!我怀的可是龙嗣。”她明显底气不足,表情有些僵硬。
“是嘛,姐姐真是不入棺材不掉泪啊,妹妹我好心来看你,姐姐怎就这般不近人情呢。”
玉聆月半蹲了身子,一把揪住秋兰的头发,迫使她的脸扬起。涂满鲜红蔻丹的十指轻轻划过她的眼,又滑至脸颊处,只是瞬间,一道狰狞可怖的口子便生生出现在脸上。
“狗奴才,本宫也是你能看的?”
木婉晴心一疼,却又不得去扶她。秋兰紧龇着牙,却不敢痛呼出声,亦不敢随意挣扎,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刺眼夺目。
“当真是什么样的主人调教什么样的狗,不过得了副人的模样,终究还是条狗不是?妄想鱼目混珠,是把天下人都当做傻子吗?”
玉聆月言语中尽是尖酸刻薄,这话虽说是对着秋兰说的,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上演杀鸡儆猴,指桑骂槐呢,哪一句不是在嘲讽木婉晴?
主人和狗暗喻了木婉晴和秋兰的主仆关系,纵使调教的再好,它也无非是条狗,就好比她腹中的孩子,就算再怎么瞒天过海,也改变不了他不是龙嗣的事实!
“放肆,再如何我也是当朝贵妃,岂能任你诋毁,说我与人苟且,你可有证据?”
木婉晴心想,只要她拿不出证据她就咬死不承认,她定要保全孩子的父亲。
“呵,贵妃姐姐说的是,是月儿唐突了。月儿不过是妃,自是比不得姐姐身份高贵,可姐姐莫要忘了,木氏一族早已全数浮诛,身首异处。”
木婉晴全身一震,许是牵动了神经,腹部隐隐作痛,家父犯上作乱,被诛九族,是她不敢提及的痛。
“姐姐要证据是吗?那妹妹就坦白的告诉姐姐好了。”
“姐姐进宫不过七个来月,腹中胎儿却已有八月之久,若不是与人**,又是如何?难不成姐姐进宫前就沾了皇上雨露?还是说姐姐不知自己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木婉晴抿了抿唇,“孩子确是七个月……我体质偏寒,月事向来紊乱。”
“呵,任太医身为太医院院正,三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又怎会误诊?”